险了吧……稍微慢一点也没关系喔?」
「迟到不好,而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撞到人。其实我三十分钟前就到了──只是看到一个老婆婆背很重的行李,脚又受了伤,所以把她送去派出所,后来又遇到三个只会说葡萄牙语、旁遮普语和孟加拉语的人迷路,帮他们带路以后遇到一个面试快迟到的社会新鲜人,帮他想了上网查不到的电车最短转乘路线以后又遇到猫猫大打架,用超商买得到的东西做了有镇静作用的特制牛奶帮它们和好,再帮为如何招揽生意而头痛的蒲烧鳗店老板,建议他在该地风向和气温湿度下最有效的飘香方式,所以才来得这么赶。对不起。」
……………………她说什么?
「资讯量太庞大,我一时跟不上……你在这三十分钟也发挥太多天才了吧……」
而且她绝不是在自夸,就只是平淡描述事情经过的感觉……大概那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嗯,大家都很高兴,真是太好了。」
淡雪满意(?)地这么说,但从她空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高兴的感觉。
「既然你自己是心甘情愿──」
啪哩!
突然间,下方传来怪异声响。
「怎、怎么了?……唔喔,裤管口裂开了!……为、为什么?早上穿的时候连个脱线都没有啊……」
是有看不见的伤害累积到爆发了,还是在哪勾到了没发现呢……无论如何,倒楣就是倒楣。
「哇……不知道为什么就破掉了,大凶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倒楣耶……」
「别说了……没关系啦,也没有破得很深,就这样──」
「看我的。大供同学你不要动喔。」
「咦?」
说时迟那时快,淡雪已从腰包取出小匣蹲下──
「咻啪啪啪啪!」
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动起来了。
好、好像有像针的东西在闪烁…………难道她在帮我缝吗?
「好,搞定。」
我才刚有此认知,她就已经完工了。
「不会吧……我完、完全看不出哪里是你缝的……而且感觉上,裤管还比破之前漂亮……」
缝得那么快又能那么完美……只能说是神技了。
「破成这样的虽然少见,但衣服接缝处松脱的事倒是很常有。所以我都会随身携带针线包,以防不时之需。」
即使早已深知淡雪有多厉害,这样贴身目睹还是很惊人……她还不是特别练过缝纫,实在太可怕了。
「总之谢谢,帮了我大忙。」
「不会不会,不足挂齿。」
淡雪手扠腰,摆出得意姿势这样说,而脸上依然全无表情。
「话说回来,阿花、大供,谢谢你们今天为我拨出时间。我一流眼泪你就能上十秀了,阿花加油喔。」
「咦?……十秀?」
「嗯。只要我哭了,阿花你就是『帝花十秀』。」
「……啊!有这种事喔!」
果然忘了吗……
「原本还打算在水枪装辣椒水喷在你脸上,或者把你关在密室里二十四小时听大凶的倒楣人生,或者把你揍到哭为止之类,不择手段,只要能弄哭你的就行了,结果我完全忘了。」
还是一样渣到极点……
「不过那是因为我以为黛拉对不哭有自信,才定下那样的条件来保护十秀宝座。知道你其实是没哭过想哭哭看以后……不让你真心哭出来就没意义了。」
骨子里还是讲道义嘛。
「那么,就让你看看我彻夜练习的小短剧吧。」
阿花话一说完就跪下来,伸手恳求道:
「啊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愿意买点火柴呢?」
看来是要演《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样子。
「啊啊,糟了……一根都卖不出去,回去又要被爸爸打了。」
咦?……演得还不错嘛。不知该说是演技好还是有吸引力……
「呜呜……冷死人了……对了,点一些来取暖吧。」
再来就是少女会在火光中看见种种幸福的幻觉,最后冻死街头吧……照这个品质演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让人鼻酸。
「啊啊……好温暖…………比起火柴,果然还是戴○的时髦暖气机有效多了。」
「你世界观怎么了!」
「咦?天气很冷,赶快用用看?哇,这不是迪朗○的煤油暖炉吗?」
「电源呢!安徒生童话的街上没有公共插座吧!先前的戴○是怎么动的!」
「在善人温情与最新家电的温暖下,少女得救了。之后,她抛弃了火柴,变成玩火的女人,把男人一个个玩弄于股掌之间,榨干他们的钱包,生活变得愈来愈富裕。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改得还不错是怎样!到底哪里可喜可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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