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9节

偷了老子的钱包,你这混蛋女人?!」

  面对这个说着『为什么生气啊~?约会中对方的钱包就是我的钱包吧~?』混账理论的女人,我无奈地用手帕擦拭着被歪理邪说沾湿的眼角。

  擦干眼泪后,我朝刘悠然挥了挥手中的白色手帕,不是表示投降,而是表示和平。

  「我们还是收起杀意,心平气和地聊聊吧。现在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战斗的必要吧?」

  「别傻了。」

  刘悠然微微一笑。

  「我和你,是不会有交集的……你应该明白吧?」

  「请你帮帮缪儿。」

  刘悠然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颤。

  「不是帮我,是帮缪儿。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她已经不能再输了。一旦这次再输,她的人生就会就此结束。」

  刘悠然低声回应道。

  「你为什么不去求阿斯忒米尔·克萝伊·拉·姬尔莉希娅呢?只要你好好和她解释,她一定会欣然答应你的。不,也许她已经察觉到了。我说得没错吧?」

  「如果师父出马,缪儿就只会完全地依赖她。那样不行。师父也知道这一点。她知道,对缪儿来说,过分的温柔只会成为毒药。」

  「那我去也一样啊。缪儿最后只是换了个人求助而已。不是吗?」

  她冷冷地看着我。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三条灯色?你到底想做什么?」

  「……莉莉小姐,你能跟我说说希莉娅小姐的事情吗?」

  一直跟在我身后观察着情况的莉莉小姐抬起头看着我。

  「希、希莉娅大人的事……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喜欢什么东西,你与她之间有没有什么轶事……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莉莉小姐小心翼翼地看了刘悠然一眼,然后开始讲述。

  「希莉娅大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恐怕在爱兹贝尔特家,没有一个人讨厌那位大人。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从来不表里不一。缪儿大人从小就很崇拜她,克丽丝大人也很尊敬她。但是,她的身体很不好…………」

  莉莉小姐停顿了一下,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她和刘悠然小姐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一对姐妹……刘小姐平时总是板着脸,但在希莉娅大人面前,她总是面带微笑。虽然希莉娅大人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但只要刘小姐要来看她,她就会说『这个女人太敏锐了』,然后就会专门化妆来掩盖自己苍白的脸色。希莉娅大人,似乎把刘小姐当成了亲姐姐来看待,她过去经常说『因为我是长女,所以我一直很想有一个姐姐』——」

  一声巨响打断了莉莉小姐的话,吓得她全身一震。

  刘悠然一拳砸在电线杆上,碎片纷纷掉落,地面仿佛都在震动。

  之前一直低着头的刘悠然抬起头,移开了拳头。电线杆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她喘着粗气,从头发的缝隙里瞪着我。

  「闭嘴……」

  「你打算就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

  刘悠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真的以为,只要拒绝接受死亡,就能让语言、情感和现实都一直停滞不前吗?你打算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时间一直都在流逝,而你却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假装哀悼,不断把拳头的形状刻在电线杆上,不是么?」

  「…………………………」

  「在希莉娅临终之际,她是不是嘱托了『请你照顾好母亲』之类的话?这句遗言就是你现在存在的理由,就是你跟随索菲娅·埃瑟·爱兹贝尔特的理由吗? 」

  「…………………………」

  「你真的认为,像现在这样擅自解释死者的遗愿,并用其来自己的行为去辩护的事情是正确的吗?你难道就只准备唯唯诺诺地服从索菲娅的命令,与缪儿敌对么?如果一不小心败了,你打算就这样接受一切然后迎来自己的结局吗? 那真的是你所希望的结局吗?如果没有希莉娅替你做出决定,你就无法行动了吗?」

  我笑着说道。

  「你所谓上天注定的命运、你的感情、你的行动, 全都只是在模仿希莉娅的赝品罢了。所以,你才被叫做『似非(伪物)』的魔法师啊。 」

  「……你,你懂什么?!」

  「真是老套的台词啊,不愧是伪物。希莉娅·埃瑟·爱兹贝尔特没教过你更好的台词么??」

  刘悠然深吸一口气,展了展手套。

  「我知道你的伎俩。你拿那个孩子的事情来挑衅我,试图动摇我的内心,利用我的弱点。这是懦夫的手段。你明白自己不能赢我,所以就想要拉拢我吗?」

  我看着重新冷静下来的刘悠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应该和缪儿一起战斗。不是作为希莉娅的赝品,而是作为引导那个孩子的导师。如果你与我们敌对并被打败……你一定会选择最糟糕的结局。所以,我希望你能握住我的手。请帮帮那个孩子。」

  「……缪儿。」

  刘悠然低声呢喃着,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 —— 露出了微笑。

  「我明白了,我会和你一起战斗。如果,这能实现那孩子的愿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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