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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剪刀手!?」
正当我们在宿舍门前闹腾时,入寮申请的批准下来了。我们获准进入宿舍区域。
朱之寮(Rufus)的内部装饰以红色和金色色调为主,或许是因为三寮战即将到来的缘故,这里的气氛十分热闹。
在咖啡厅和休息室里,随处可见学生们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战术,在悬浮窗(Window)上进行着模拟演练。从训练场回来的学生们,一边走向淋浴间,一边交流着战斗技巧。
我们在前往寮长室时,途径休息室。其中坐在沙发上的两位朱之寮女生看到了我们胸前的徽章,不屑地笑了笑。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那个杂鱼寮的家伙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哈哈,身上穿成那样真不愧是『似非(伪物)』啊,难道是来朱之寮(Rufus)侦察的?杂鱼就是杂鱼。」
可能是因为三寮战即将来临,她们的言辞里充满了火药味。
缪儿听到这番无礼的挑衅后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来,刚怒气冲冲地向前迈了一步时,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挡在了她的身前。
「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那两个女生看到三条家下任家主、本年度朱之寮(Rufus)的特别指名者、被誉为今年最优秀学生的『三条黎』站在她们面前,顿时吓了一跳。
「请不要做出有损我们宿舍形象的事情。她们是客人,是寮长允许她们进来的。朱之寮(Rufus)的象征是狮子……而高贵的狮子,有必要用语言侮辱他人来彰显自己的强大吗?」
那两个女生被说得灰头土脸地逃离了休息室。黎走了过来,我笑着对她说。
「抱歉,黎。不过不愧是我的妹妹,你完美地继承了我的口才。」
「遗憾的是,我还比不上哥哥的巧言令色。顺便说一句,我的胸部很大。」
「这句话和前文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啊!?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以为你只想聊胸部的话题……顺便说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胸部……?」
正当我因为不会转换话题而被黎拍打时,缪儿拉了拉我的袖子。
「你,你怎么不教训她们?你和黎都很强的吧。你们可以替我揍她们一顿啊。」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看着一脸疑惑的缪儿,笑着说道。
「索菲娅·埃瑟·爱兹贝尔特……你的母亲,她从来不自己动手打人,而是让刘悠然替她教训别人,对吧?」
「那、那当然了,因为刘悠然是我们家的仆人啊。」
「但是啊,寮长,打人的话,自己的拳头也是会痛的。那种痛,只有打人的那个人才能体会到。如果使用暴力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那么使用暴力的人迟早会将暴力合理化。无论是借助他人之手、借助工具、还是借助语言……只要将暴力带给自己的痛苦和折磨淡化或者粉饰,最终使用暴力的人就会沦为只会凭本能行事的野兽。人之所以会走向自我毁灭,不是因为他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而是因为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痛苦。」
缪儿就像想要逃避我的目光般别过脸去。
「……为了让我明白这点,你才介绍那个银发精灵给我吗?」
「谁知道呢?我们走吧。让那位住在这个巢穴中的看起来像是蜥蜴近亲的寮长久等,也是很不礼貌的——」
玻璃窗突然振动起来。
透过白色的天花板,传来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玻璃窗的振动随着声音的临近越来越大,从上方传来的轰鸣声,从右向左移动。
寮生们纷纷打开窗户,抬头看着天空。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朱之寮(Rufus)的停机坪上,其螺旋桨一遍旋转一边发出沉闷的呼啸声,产生的狂风卷起树叶和花瓣在空中飞舞。
从降落的直升机上,走下来一位气宇轩昂的龙人(Dragon·Unit)少女,随后,寮内的扬声器传出了一道声音。
「都给我下来,三条灯色和他快乐的小伙伴们——」
芙蕾雅·碧·露露弗雷姆豪爽的笑着说道,她那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吾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
我们在引导员的带领下,走出了宿舍,登上了直升机。
我们被四点式安全带固定在直升机的座位上,还戴上了迷彩耳罩以保护耳朵免受螺旋桨噪音的影响。
机舱内,座位呈三对三面对面排列布局。
我坐在中间,缪儿一边牙齿打颤一边紧紧地抱着我的左臂,而黎则一本正经的说「我会晕机」,然后紧紧地抱着我的右臂。
芙蕾雅坐在我正对面的座位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个香槟杯。
「……那,那不是酒吧?」
芙蕾雅看到我的口型,笑着指了指嘴边的麦克风。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耳罩。它似乎是机内通话用的耳麦。我解除静音,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芙蕾雅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哈,就算吾很适合喝酒,我也是学生啊!未成年人怎么可能拿螺旋桨的声音做下酒菜喝酒呢?不过——」
芙蕾雅举起香槟杯,朝我说道。
「真是羡慕你啊,三条灯色。你身边美女如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