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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对她说过的话,岂不糟糕透顶。
如果她因为我从未说一句温柔的话语而失望,在极度绝望中被男人勒死,那我的所作所为对她来说,岂不是太过残忍?虽然那是未来的事,和现在无关,但我无法对此置之不理。
「抱歉,你生气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栞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
「没有,我没生气。怎么说呢,抱歉啊」
「不,应该道歉的是我」
「是我不好。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真的很抱歉」
坐在我身边的栞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她的手指与我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指尖传来的力量是如此强烈,我也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即便如此,她也会原谅我吗?
如果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能让羁绊更加牢固,那么我们紧握的双手,就绝不会轻易放开。
山口县,下关市。
位于本州岛最西端,自古以来作为面向关门海峡北岸的港口城市而繁荣,其人口规模甚至超过了县政府所在地山口市,是整个中国地方的第五大城市。
而这里的下关站更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与长门相比,这里的车道数和交通流量简直是天壤之别。从鳞次栉比的建筑物缝隙中,隐约可见更加高耸的建筑物的身影。我不断地被有几条岔路的人行天桥和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人潮所震撼。
「这里和长门站前,完全不一样啊……」
栞用带着些许尖锐的声音说道,眼神迷离地望着高楼大厦。我也抬起头看向上方。
「楼好高,而且还这么多……」
「总觉得,有点像东京呢……」
「笨蛋,东京肯定比这还要厉害吧」
「真的吗?和这里比起来,具体哪里厉害啊?」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但因为是东京,所以肯定很厉害。应该是这样吧,大概」
我也觉得这对话毫无营养可言,尽显乡巴佬的本色。
在拥挤的人潮中感到一阵眩晕的我们很自然地牵起了手。与其说是想要牵手,不如说是不牵手就会走散。我们彼此都感觉到了这种危机感。
我们最先去的是一家距离下关站步行几分钟路程的拉面店。
「来旅行居然还吃拉面,真没追求」我抱怨着,栞却说道「好了,别啰嗦,尝尝再说吧」。我只好不情愿地照做。
这家店面积不大,但店内装修简洁干净。因为正值午餐时间,店里相当拥挤。等了大概十分钟,我们终于被领到了空着的吧台座位。
栞提议说「咱们点一样的吧。这样好得快,可以一起吃」。
听从她的推荐,我们点了浓厚豚骨拉面。正如栞所料,没多久两份面就一起端上来了。汤看起来浓厚浑浊,口感却意外地清爽,没有猪肉的腥味,非常好吃。满满的葱花和叉烧也是香气扑鼻。
栞用左手压着头发,吸溜着面条。我一直憧憬着女孩子这样的姿态,此刻「啊,是我的恋人」这样的实感涌上心头,我不禁嘴角上扬。
面条很美味,连汤都喝光了。得意洋洋说着「都说了吧?」的栞的表情真可爱。
摸着吃饱的肚子,我们走出了拉面店,在下关站前乘坐巴士,前往唐户栈桥前。然后在那里乘坐直达的船(注:从JR「下关」站搭乘Sanden交通往长府方向巴士约7分钟,从「唐户」站步行不远处的唐户栈桥搭乘关门汽船往「岩流岛」方向船班约10分钟),前往严流岛(注:该岛因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在此决斗而有名)。
「虽然正式名称是船岛,但是为了纪念战败的佐佐木小次郎的流派名,这里也被称为严流岛」
「流派名啊。我只知道秘剑『燕返』而已」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长发武士居合斩断苹果的景象。啊,不过,吐血的人并不是佐佐木小次郎。我自嘲地笑了笑,意识到自己被游戏里的形象所影响了。
「就是那样没错啦。而且,虽然小次郎给人的印象多是年轻的剑士,但实际上他很可能有相当年老」
栞眺望着窗外说道。船体破浪而行,传来雄壮的水声。
「诶,这样啊」
「我最近才知道的。虽然只是民间传说,有人说他已经过了五十岁,还有人说他甚至可能超过了七十岁」
「真的假的……。要是七十岁,对上壮年的武藏可赢不了吧」
栞一脸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知识,令人感到愉快。想到她为了今天特意做了各种调查,我既感激又钦佩。
观光游船停靠在了码头。海峡上大小船只穿梭往来,我俩漫步在游步道上,吹着海风,欣赏着雄伟壮观的关门海峡景色。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不再抗拒牵手散步了。
不久,一片模仿决斗场地的沙滩映入眼帘,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两位剑豪的铜像矗立在那里。
「小次郎的雕像,看起来很年轻啊?」
我调侃着表示是不是搞错了啊,但栞似乎没有听见。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腾空跃起的武藏像。
「武藏没有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