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回归者 六 手持奥克巴紫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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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弓弦声响起,那只狗被射穿,发出短促的哀鸣后弹了开来。

  下个瞬间,又有好几只狗同时迈步狂奔。

  伙伴们不断放箭,但犬群或左或右灵巧地避开,继续往前逼近。

  大家丢开弓、改用猎刀时,犬群压低了身子发动攻击。

  它们并没有张口咬。

  就像狼逮到大型猎物时一样,只是先用牙齿在手脚咬出伤口;但是快被猎刀砍到时,又马上跳开,过了一会儿才又扑上来,用那寄宿着病素的獠牙掠过皮肤。

  莎耶已无法冷静地确认状况。

  她只能不断避开犬牙,一边挥舞猎刀,一边走避。她觉得手臂越来越重,绝望渐渐在心中扩散。莎耶踢了狗一脚,趁着些许空隙逃走。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行动的,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森林边缘。

  莎耶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她跌倒在草丛中,猎刀也掉了。好不容易再站起来时,一股腥臭味迎面而来——黑犬的獠牙就在眼前。

  莎耶下意识用双手抓住狗的鼻子和下腭。

  黑犬的前脚拼命在莎耶手臂上抓,鲜血四溅,但她还是没有放开它。黑犬下腭腥臭的皮毛不断滑动、手指很难抓稳。要是输给前后左右不停甩着头的狗,松开它的下巴,马上就会没命。

  手指渐渐松脱……黑犬的下巴慢慢从手里滑开。

  莎耶不禁闭上眼,静待犬牙嵌进手中。

  但是,迟迟没有等到牙齿扎进肉里的感触。

  她怯生生睁开眼,狗的脸还在眼前。

  但它的眼神空洞,彷佛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遥远他处的某个东西。

  竖起的耳朵往后,抖了抖。

  这时,黑犬们突然一个翻身,像是被丝线拉扯般回到干道上。

  莎耶一边努力平复呼吸,一边茫然目送它们的背影。

  冷汗渗透全身。

  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望向犬群前去的断崖,只见有个小小的东西奔下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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