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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阿卡法北部的主要道路上,沿途有几个小镇。
这些城镇是北方的毛皮商人和贩售谷物、干货为主的南方商人互相买卖的商品市场,逛逛这些小镇还挺开心的,还能买到长途旅行需要的食粮。
每次来到城镇,莎耶都会消失一阵子。凡恩知道,即使在这样的城镇里,也布满了墨尔法之网,除非莎耶自己主动说起,否则他从来不问莎耶去做什么。
在某个镇上,莎耶跟平时一样消失了身影,但稀奇的是,到了傍晚她还没回来。
阿姨去哪里了?频频追问的悠娜终于入睡,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就在旅舍所有房间的灯光都熄灭时,莎耶才一脸疲惫地回来。
一踏进房间,莎耶便低声说:
「肯诺伊好像死了。」
凡恩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莎耶。
「病死的吗?」他问。
莎耶暧昧地摇摇头。
「不清楚,可能是吧。」
莎耶走近炉边,坐下来,开始告诉凡恩从伙伴那里听来的经过。
凡恩一脸沉重,听着莎耶说起阿卡法王派去讨伐的军队,跟傲梵他们那场殊死决斗的经过。
(……肯诺伊死了吗?)
这么一来,他们的梦想终于画上了句点。就算傲梵活了下来,如果没有「犬王」,就无法操控晋玛之犬。
这对边境之民和阿卡法王来说,或许都是个好消息,从此也能避免那恐怖的疾病再继续蔓延。对许多人来说,肯诺伊的死都是一种幸运。
一个小小民族的梦想在隐密之处点燃,又在隐密之处消失,如此而已。
当凡恩听说甘萨氏族将无法回乡的火马之民藏匿在土迦山地深处时,心里不禁产生一股怜悯。望着炉火,凡恩就这样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