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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吗?」
正在清洗伤口的丝露米娜点点头。全身轻颤。
「……我不要紧。可是,亲爱的,绪利武呢?」
与多瑠抓住忧心望向帐外的妻子肩膀,安慰她:
「我去看看,你待在这里别动。」
才说完,与多瑠便冲向帐外。
「我也想帮忙。」
听到马柯康的声音,正弯腰忙于治疗的赫萨尔头也没回地大声喝斥:
「不准动!你手上沾满黑犬的血!千万不准碰到嘴巴或伤口!」
在随从们的帮忙下,赫萨尔用酒清洗遭黑犬咬伤者的伤口。他不厌其烦地洗了很久,等水送来后,再用水洗一遍。
大家的伤口都不深,但有些女人还惊魂未定,不断发出惨叫般的声音哭着,这种躁动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卡法王和王幡侯很快收拾起惊慌的心情,随即各自指示士兵们确认受伤状况、采取因应措施。
「赫萨尔大人!」
阿卡法王叫着赫萨尔。
「其他人也能帮忙清洗伤口。请您来看看外面这些人吧。」
赫萨尔点点头,跑到帐外。
那天被黑犬咬伤的人之中,也包括了马扎伊和他的长子伊撒姆,还有迂多瑠和绪利武。
*
发生骚动的隔天早上,赫萨尔造访王幡侯的居城,检查迂多瑠的伤势。
他还得检查所有被咬伤的人的状态,所以随便吃了早餐,便离开医院。
王幡侯似乎苦候着赫萨尔到来。当赫萨尔把来意告诉城门守卫后,马上就被带进后面的会客厅。
侍奥的人一边回报赫萨尔来访的消息,一边打开约有两个人高的大拉门,屋里的人同时抬起头看向赫萨尔。
「喔喔,等你很久了,快过来。」
王幡侯招招手,赫萨尔走近迂多瑠所坐的上座,原本在替迂多瑠把脉的吕那走到一旁,把位子空出来。
「方便吗?」
赫萨尔轻声问,吕那带着平静的表情,只答了声「嗯」。
「那我就冒犯了。」
赫萨尔屈膝一礼,举起迂多瑠的手臂。
迂多瑠被咬的是手臂,伤口并不深;拿开覆盖在上面的布,发现伤口并没有什么肿胀。
「这伤口不需要劳驾您特地来看。」
迂多瑠很快放下袖子,一脸不高兴,又说:
「这种小伤,根本连伤口都算不上。」
仆人们用托盘端上热茶,放在赫萨尔面前。
「先喝口茶吧。」
王幡侯先招呼赫萨尔喝茶,又问:
「昨天没能好好请教,您好像说过,有种药可以防狂犬病,是吗?」
赫萨尔点点头,看了吕那一眼。
「是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注射『弱毒药』。这种药可以减轻狂犬病的病素之毒,帮助身体抵御病素。」
「吃了那种弱毒药,就可以避免染上狂犬病?」
王幡侯问。赫萨尔却摇摇头:
「不是用吃的,要用针把药注射到身体里。每隔几天注射一次,总共得注射好几次。」
一听到要用针扎,王幡侯便皱起眉来。
在一旁抚着手臂的迂多瑠,也低声说:
「我可不会让人扎我的手臂。」
那瞪着赫萨尔的眼底闪着无法隐藏的不信任。
「就算是弱毒,毒毕竟还是毒。」
赫萨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简单说来是这样没错。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法,所以过去尝试过的病例还很少,我不敢说完全没有危险。但您也知道,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无药可救了,一定会送命。我想出的这个方法,目前已经让大约十二个人免于发作。」
迂多瑠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咳了咳,想清掉积在喉咙里的痰,接着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他略带沙哑地说:
「没有发作,也可能是根本没染病啊。」
「不。咬了那些人的狗,全都死于狂犬病。」
迂多瑠撇撇嘴,又摇摇头。
「你是异教徒,所以大概不知道吧,忠实遵守上天教诲生活的人,就算被狗咬,也不会得什么狂犬病的。因为狂犬病是被野兽灵魂那种秽物沾染的人才会得的病。
「喝兽乳那种东西的人应该比较有机会得吧?但是在东乎瑠,人人都知道,这种病只有过着亲近野兽生活的边境民或下层阶级才会得。对吧,吕那师?」
吕那抬起头。
「确实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