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右手往后=右骨盆向前
也就是说:走路时迈左腿伸右手,迈右腿伸左手。可是我的情况却总是迈左腿伸左手,迈右腿伸右手。奇怪,我竟然会同手同脚。
(4)双手与膝盖着地的动作完成后,以膝盖起身。
(5)矫正动作:两手臂向后伸展,让医生的膝盖顶在背上,借此扳直脊椎。
(6)基本动作练习:伸右手↓迈左腿↓伸左手↓迈右腿,脚往前踏出。
简单的走路姿势,可是对我而言却很困难。
(7)起立。
事先听山本医生说:「今天有个叫K的孩子也要住院,他和亚也得的是同样的病哦。」但是,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走廊碰上他。
男孩的年纪不大,顶多是小六或国一,他给我的感觉相当活泼开朗,很难想像看起来这么清爽的孩子,身体也会不好。
「希望打针会有效,你要快点好起来哦!」我发自内心声援他。
刚打完针后,虽然头痛加上心情不好,但不知道是药物生效还是习惯了,疼痛的感觉已经比以往减轻许多。
接下来是录音,大概是要测试喉咙、舌头等发声器官的运动神经吧?
山本医生说:「复健很重要哦!」虽然我一直努力激励自己加油,但还是感觉很辛苦。妈妈,不正常的我又想哭了……
在烈日炎炎的屋顶上,医生用十六厘米的照相机帮我拍摄照片,身体感觉好难受。
P T.川端说,我还是在用机器人的姿势走路。我听了好伤心。
早上吃药时,P T.川端跟我聊起他小时候的故事。
「我站在屋顶上朝下面小便,从背后用力攻击老师的后脑勺!」
真猛的恶作剧……虽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事,但听着听着,自己也真想有机会试着做一些另类的事。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特技哦,我可以一把抓住停在树干上的蝉!
不过是因为我把蝉蜕下的皮当成蝉了……
看来恶作剧还是男孩子的专利吧。
我发烧发到三十九•二度,不会就这样死掉吧?不,我绝不屈服!我好想念妈妈和家人……
可恶!关键时刻我总是这么没用,精神和肉体的不平衡,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下去,我简直害怕想像长大以后的未来。今年,我十六岁。
再打完几针,注射疗程就结束了,接下来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如果普通人终于熬到这里,肯定心情愉快直呼万岁,但我却不一样。刚开始注射疗程时,副作用很明显(恶心、头痛),虽然医生称说药物生效了,但对于期待变回从前活蹦乱跳的我而言,我并不觉得药物在我身上有什么效果。
现在除了学生手册之外,我身上又多出一本残障手册(三级)。我身体中支配运动神经的小脑细胞,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变得无法正常运作。据说这种病,一直到百年前才第一次被发现。
病魔为什么选上我?我不想相信这是所谓命运的安排!
第二学期
妈妈的教训=动作迟钝不要紧、笨手笨脚也无所谓,关键是正确的姿势,必须要全力以赴做到。
虽然我想说:我一直都很认真啊。但实际上,我的行动或许认真,但内心却时常感到很沮丧。
开学典礼后,妈妈和老师谈过了。
一、经过住院治疗后病情虽然有些改善,但因为极难医治,要完全恢复很困难;
二、日常移动及其他课外活动时,可能会给同学添麻烦,关于这一点,希望老师多多关照。接下来的时间,或许还会有其他新的状况发生,希望老师能让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妈妈帮我做的事:
一、拆散教科书,每天只带必要的上学。买一本活页笔记本,如此一来可以依照类别迅速查找想要的资料;
二、将现在手提式的书包,更换成背带式,以减轻身体负担;
三、上学正值交通尖峰期,为避免危险发生,我从家门口搭乘计程车前往学校,放学后再视情况选择搭公车或是计程车。
妈妈说:「不用勉强自己哦。我会先和计程车公司说好了,你也不需要付钱给他们。」
妈妈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真是个浪费钱、又会添麻烦的女儿。对不起。
不祥的十三号
我都在学校的正门前搭公车回家。在旭桥下车后,步行走过人行道,再前去下一个公车站转车。信号灯转绿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一个小学模样的男孩慷慨地跟我一起撑伞,我为了跟上他而加快脚步,这时一个不小心,身体向前倾倒,我摔跤了……
血从口中涌出,因为雨水而湿淋淋的柏油马路被我的血逐渐染红。一想到这样大量出血或许会就此死掉,我压抑不住害怕伤心大哭了起来。
转角处面包店的阿姨飞快跑过来扶起我,她带我到店里,用毛巾帮我擦干血污后,开车送我去附近的医院。
医生依照我的学生手册打电话给学校,值班老师知道后连忙赶来。等到医生处理完毕后,老师便开车送我回家。面包店的阿姨、老师,谢谢你们……
我的嘴唇肿到无法见人,门牙竟然折断了三颗。用手帕往伤处轻轻一碰,竟然一下子又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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