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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包里拿出单字卡时,一个身穿八高制服的男生随着发车铃声冲进了车厢里。
是鹫尾。刚刚应该使尽全力奔跑,肩膀上上下下喘着粗气。
鹫尾穿过通道走来。他气喘吁吁地指着自己对面的位子。
「这里方便吗?」
诗乃没说话,点点头。鹫尾将自己身体丢进座位上。
近铁内部线是所谓的窄轨,铁轨幅度非常狭窄的路线。车厢也跟公车一样小,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脚尖很容易相碰。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你走路好快呀。」
调整了呼吸之后,鹫尾又说:「抱歉啊。」
「在教室不方便说。星期五,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简单回答一句之后,鹫尾吐了一口气:「那就好。」
「出现一个平常没见过的漂亮女孩,大家都在偷偷看你,还让出一条路。我愈看愈紧张。还有人在偷看你裙底。」
「所以才把我搬到侧台去吗?」
「幸好成功了。虽然后来被其他人还有老板骂了一顿。」
梅雨季节大概快要结束,今天早上开始下的雨已经停了。夏日的阳光开始照进车厢里。
「皮夹克……你平常都放在置物柜里吗?」
「不只皮夹克,还有其他衣服。你也是吗?」
她点点头。鹫尾笑了。
「这是我们置物柜的秘密呢。我只看过你穿制服,所以上次吓了一跳。」
电车正在转弯,阳光刚好照在鹫尾身上。制服的白衬衫反射着光线。
不管是成绩或者平时的举止,在教室里都不怎么起眼,但是在这件衬衫下,竟然藏着那天晚上能让所有观众狂热的身体。
鹫尾有点尴尬的问:「怎么了?」
「你那天头发是金色的耶。」
「那是染发喷雾啦。你怎么会在那里?」
事情很难说明。诗乃没说话,交叉着双腿。隔着泡泡袜,飘出Allure淡淡的香味。一到傍晚,这款香水就会散发出香草一般的甘甜气味。
大概是看到了裙底风光,鹫尾别开了眼睛。
「你说了好几次『干爆』。」
「那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啦。」
「干爆跟干有什么不一样?」
那个……。鹫尾压低声音。
「这种事不要说得这么大声。」
「我只是好奇有什么差别。」
「很不一样啊。」说完之后鹫尾再次压低声音。
「我做了很多,不能告诉别人的事。」
「这算坏事吗?」
「也不算坏事啦。」
「就是因为有这些事我们才会生下来的吧。」
鹫尾尴尬地垂下眼。电车接近下一个车站,鹫尾站起来。
「我不是很喜欢这样被取笑,先下车了。」
「在这里?」
离鹫尾家最近的车站还有好几站。
「我要去练习。在这个车站附近跟其他团员学吉他什么的。」
「类似录音室的地方吗?」
「有兴趣就来看看啊,不过说不定会被干爆。」
「喔~。」诗乃附和了一声,跟着鹫尾走下电车。
下到月台的鹫尾很惊讶。
「啊,你真的要来吗?」
「是你叫我来的啊。」
「我是说了,但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你真的要来吗?为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股冲动,想跟着这个人。
鹫尾他们练习的地方在离车站走路十分钟左右的一个大车库。
鹫尾家开修车厂,以前这个地方也用来修车。
车库里已经有两名团员在,身穿黑色背心的男人是吉他手,戴太阳眼镜的是贝斯手,他是鹫尾的二哥。除了鹫尾以外的团员都在市内的精炼厂工作。这两个人今天早上刚结束三班制的夜班。
鹫尾的二哥拿下太阳眼镜,赞叹地说道:
「长得真漂亮。上次我们都吓到了。简直像女神降临一样,人潮就这样开出一条路。」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吉他手也笑了。
「没想到是小政的同学。」
「青山是我们学校长得最漂亮的……应该说这附近没有人不认识她。」
吉他手交抱双臂,点点头:「喔喔。」
「我之前听说过。该不会是那间店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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