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才不普通呢。)
光思郎用头蹭着光司郎的脚。
光思郎会的学生们都因为传说中的学长来访感到很高兴。其中一个人还用称之为「呼叫器」的小小机器发送了讯息,召集有空的会员一起聚集,拍了纪念照。
会员当中尤其女生的反应特别强烈。在大家窸窣耳语之间,可以听到类似「光司郎学长」是「超帅」的人物,「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美术老师」、「现在马上想转学」等声音。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五十岚笑了出来。
「竟然还找了摄影社的学生来拍纪念照,我都忍不住笑了。最近的孩子想得真周到。」
「还能这么快用呼叫器联络大家。我们那个年代根本想像不到有什么呼叫器或者PHS,真没想到会这么普及。」
「以前打电话到女朋友家,通常都是对方家人接的,紧张得要命。如果被对方爸爸接到,那更是……。」
「老师也有过这种经验吗?」
「有啊。要约见面也很不容易,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出现,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
「就是啊。」光司郎摸了摸光思郎的头。
「回想起以前,正因为这样所以见面时特别开心。有时候因为太开心,态度就变得很冷淡。……同样年纪的女孩子总是比较成熟,擦了不符合自己年纪的古龙水,马上就会被看穿自己在强装成熟。」
「你这些细节也太真实了吧。」
「一回母校就会勾起这些回忆。同样是学校,这里还是跟工作的职场不同。不过我教书的生涯也要告一段落了,能够重新当学生真的很开心。」
「什么时候去义大利?」
五十岚看着光司郎带来的照片和资料。
「这个月底。那边艺术学校都是九月开学,但我想早一点去学学语言,也适应一下生活。」
「真的是很大胆的决定呢。」
喝着咖啡的光司郎把杯子放回桌上,换上严肃的表情。
「我在就业冰河期找到了工作,要不要放弃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也烦恼了很久。但是我总觉得,心里好像丢失了某个东西。回头想想我到底丢掉了什么,大概可以追溯到十八岁时的选择。我对现状没有什么不满,也过得很舒服。一方面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另一方面,我感觉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可能再也没有办法找回失去的东西。」
「是不是很幼稚?」光司郎难为情地笑了。
「那有什么关系。」五十岚拍拍光司郎的背说。
「你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看得开,稍微幼稚一点刚刚好。打算去几年?」
「先去三年吧。但是我会想办法希望能一直留在那边。」
光司郎望向操场。
铜管乐队部的单簧管乐音从敞开的窗户流泄出来。上个月开始练习的这首曲子叫〈CAN YOU CELEBRATE?〉
「再过不久就二十八了。」光司郎轻声说着。
「高中毕业大约十年,出社会五年,真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快满三十的这个时期,就是我人生的转换期。」
「或许吧。盐见她春天也来过。」
进到这个房间之后光司郎淡淡的气味此时瞬间变浓。
「她还好吗?」
「听说要结婚了。」
光司郎的味道一变,更加强烈。但是他跟鹫尾一样,脸上面不改色。
「我差不多该走了。」
光司郎站起来,跟五十岚握了手。
「去吧,光司郎。把你丢掉的东西找回来。」
道别之后,光司郎离开。五十岚抱起光思郎,从窗边目送他走。
光司郎的味道跟他刚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令人怀念的味道让光思郎疯狂地对着他远吠。光司郎转过头来。
电车的声音夹杂在铜管乐队部吹奏的旋律中响起。
* * *
下课后,拿着放在学校置物柜的换穿衣物,前往近铁富田山车站。从这里到名古屋车站后,在厕所补妆,换上白衬衫、红缎带,还有深蓝迷你百褶裙,来到跟男人约定的地方。直接把八棱高中的制服裙子改短显得太土,而且万一被发现是哪间学校的学生就糟了,所以跟男人见面的时候,总是会换上藏在置物柜里的制服风服装。
在KTV里回应男人的要求,连续唱着安室奈美惠的组曲,〈SWEET 19 BLUES〉之后,是二月刚出的〈CAN YOU CELEBRATE?〉。外行人唱起来每一首都不怎么样,但是对着这个喜欢迷你裙、不穿丝袜加泡泡袜打扮的三十多岁男人唱着,对方果然如同预期的兴奋了起来。
之后他们到饭店休息。完事后仔细冲了澡清洗身体,把男人的痕迹洗得干干净净后,再往地板喷了一下香奈儿的Allure,让香水喷雾包围着自己的脚趾甲。
所有同学,当然包括老师都不认识这个放学后的青山诗乃。要是知道可不行。一定马上会被退学。这么一来以后的计画就完全被打乱。一定得瞒到底。在教室时为了不引人注目,也会穿稍微长一点的裙子。
用浴巾裹着身体走出浴室,男人正在床上抽着烟,一边玩着蛋形的携带型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