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不用担心,我有好好接住你。」
「你会接住我?可是……」
「我已经在星期三午休时听你说过,你会在星期四的打扫时间,从楼梯上摔下来,所以我就先在楼梯那里待命了。你现在没受任何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真是……谢谢你了?」
翔香姑且道了谢。对接下来才要发生的事情道谢,感受委实古怪。
「对了,那个……应该是昨天放学后,你有来我家吗?」
「嗯,我想找个地方好好谈话,也有一些想查的东西。」
「你要谈什么?」
「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和彦带着促狭的笑意望向翔香。
「就是……有点在意嘛。」
「就算现在不告诉你,你到昨天就会知道了。现在再说一遍,对你我来说都是浪费时间。」
「可是……」
「而且在不必要的时候,得知不必要的资讯,可能造成各种问题。多余的消息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啊,不是那边,这里要右转。」
和彦一边说,指示翔香走向旁边的岔路。
「我们不是要去学校吗?」
翔香不解地歪头。道路尽头已经能看到小小的正门,再往前直走就到学校了。
「因为被认识的人看到会很麻烦。」
「……因为会被传我跟你的八卦?」
「传八卦?」和彦看着翔香,然后苦笑。「不是那样,是因为我们两人都不会出席上午的课。」
「什么意思?」
「先别问那么多,往右转。我们走后门。」
3
从后门进入东高没多远,就会看到一间学生会馆。这间学生会馆原本在重建校舍时,盖来当临时校舍。重建工程结束,因为拆掉太浪费,就在稍加修建之后保留下来。
学生会馆是一栋组立式建筑,一楼有三间教室,二楼有两间教室。当时即使只有这几间教室也能勉强应付需求。二楼的两间教室后来改造成榻榻米房,一楼的三间教室则仍保留着教室的形式,摆放着旧式桌椅。由于一楼目前也被管乐社和合唱社等「热闹」的社团当成练习场,因此乐谱和乐器等四处可见。
「你打算翘课吗?」
翔香跟着和彦避开人群,溜进学生会馆时,好奇地询问。
「看来是吧。」
「若松同学要翘课?」
翔香大感惊讶。和彦一直是从不迟到早退的资优模范生。
「我也不想翘课,但没办法。毕竟时间实在不够。」
「时间不够?」
「嘘。」
和彦示意她安静,身体贴着墙边。翔香也连忙躲起来。
几名学生有说有笑地从学生会馆的门外经过。
「我说……」翔香小声询问:「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有事要处理的话,大可去别的地方,不用特地来学校吧?」
「穿着制服还能到哪里?而且我们今天需要待在学校。」
「为什么?」
「你迟早会知道。」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无可奉告。」和彦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催促翔香:「二楼比较不容易被发现,我们上去吧。」
在榻榻米房的教室里放下书包,和彦丢下一句:
「等一下,我找找看有没有板子。」
他一说完,就再次回到一楼。
翔香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待和彦回来。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情形,也不清楚和彦到底在想什么,又打算做什么。不过翔香依稀察觉到,和彦已经掌握状况,并采取了因应对策。只是他不肯说明的态度,还是让翔香感到狐疑与不满。
过一会,和彦回来了。他拿着一块画板和一个瓦楞纸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这些东西要拿来做什么?」
「当桌子。」
和彦把纸箱放在榻榻米上,再把画板放在上面。有点不稳定,但还是勉强充当桌子。
「所以呢?这个『桌子』是拿来做什么的?」
「让你准备考试。」
和彦简短地回答。
「什么?」
「准备数学考试。」
「……考试?」
「你好像忘了。让我提醒你一下,这星期一有数学考试。」
「……我记得啦。」
翔香闷闷不乐地回答。
「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