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呢?」
「似乎偏向幕臣们。听说他与重臣们当中的蒲生和三云特别处不来。」
「大概被视为右卫门督派系吧。」
「应该是这样。蒲生下野守似乎将家主之位让给了儿子左兵卫大夫。」
我与重藏对视后笑了。
隐居啊,这也证明了他多么地不受信赖。因为蒲生和三云直到最后都没有跟义治彻底切割。
「这样看来,将军大人无法依靠他们吧。」
「我想很困难。」
比史实还要强大的三好阵营,以及与史实同样弱小的足利阵营啊。义辉说不定能活下来。
「越前呢?式部大辅怎样了?」
「听说开始疑神疑鬼。」
「撑得下去吗?」
重藏摇摇头。
「我认为很困难,他能否撑到明年,现在正是关键。」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今年之内越前就会变成一向一揆的领土。本愿寺显如想必乐不可支吧。必须加强钵伏山和木之芽峠的守备。
「若狭呢?」
「几乎没看到内藤的士兵。所有人似乎都待在丹波。」
「丹波国人众的叛乱尚未平息吧。」
「是。」
这样的话,差不多该进攻若狭了。敦贺和若狭都是透过日本海来进行交易。可是我要是行动了,义辉可能会有危险。虽然可以抛弃他,但会害我良心不安。该怎么做才好呢……
永禄七年(一五六四年) 四月下旬 越前南仲条郡 木之芽峠 室贺满正
「四郎左卫门,木之芽峠就是那里吧?」
「似乎是这样,甚七郎。」
眼前有座略高的山群和狭窄的道路,与信浓的故乡有几分相似。然后远方聚集了群人,看得出他们正在施工。多半是在修筑要塞吧。
「大概还有一里路吧。」
「差不多……各位,快到了,加把劲。」
四郎左卫门出声后,家臣们也跟着「喔」的一声。不到一刻就抵达了木之芽峠,那里有栅栏堵住去路。接着栅栏后方突然出现两百名以上的士兵将我们包围。这也不怪他们,我们这边包含家臣在内,约有五十名穿着甲胄的士兵。
「来者何人?」
「我们不是可疑人物。我是室贺甚七郎,身旁这位是芦田四郎左卫门。我们都是奉塩津滨城的主公之命前来木之芽峠。麻烦你通报田泽又兵卫。」
士兵们小声地交头接耳说「室贺、芦田?」「听都没听过」「口音很奇怪」。不妙,被怀疑了。
「我们是新任的家臣,原本是信浓出身并侍奉甲斐的武田家。你们没有听过或觉得口音很怪也是这个缘故。田泽应该知道我们,麻烦通报一声。」
大概是认同了,一名士兵说「稍等一会」后便离去了。
不久后,两位身形壮硕的侍大将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另一位约三十五岁吧。年长的那位多半就是田泽又兵卫。
「两位是室贺甚七郎和芦田四郎左卫门吧。我是田泽又兵卫,旁边这位是高野濑备前守。」
我和四郎左卫门再次报上名字后,被请到了栅栏内。我叫家臣们在外等候,接着进到了里面。
栅栏内设有几间住宅,我们被带到了其中一间。里面还有明智十兵卫、竹中半兵卫和沼田上野之助等人在。经介绍后得知是军略方,似乎是军师那样的职位。他们在这里指挥盖城堡事宜。众人坐上凳子。走累的身体好在有凳子可以坐,不然感觉腰都快要断了。小姓为我们上茶,香气迷人的热焙茶彷佛要洗涤一身的疲惫。四郎左卫门「呼」的一声放松下来。
「建筑工程看上去相当浩大呢。」
听完四郎左卫门的话后,田泽「嗯」的一声点点头。远看没发现,近看才知道这是座规模相当大的要塞。
「掌控这里的话,敌人就无法从越前出兵敦贺了,可谓要冲中的要冲。室贺、芦田,主公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呢?」
「即使你这么问,但他也只是叫我们去木之芽峠,然后听从你的指挥,就这样而已。」
听完我的回答后,四郎左卫门点点头。然后田泽和高野濑相互对视后笑了出来。三位军略方看上去也在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真令人伤脑筋。」
「是啊,总之都丢给他们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已经习惯了。」
「有什么关系,这就代表主公很看好我们。」
「主公只是懒罢了,他很怕麻烦的。」
除了我和四郎左卫门之外,其余五人都笑着谈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当我感到疑惑时,田泽看向我。
「我想让两位各负责一座要塞。」
要塞?各一座?
「我负责木之芽峠要塞,高野濑负责钵伏山。室贺负责观音丸要塞,芦田负责西光寺要塞。」
「……每座要塞安排士兵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