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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叶低下了头。她在想怎么回答,还是在寻找拒绝的话语。我不知道。我不想催促她回答。因为我讨厌被别人催,我也不想对重要的朋友这样做。
「如果身材矮小,就跳得更高」
我说出了那张海报上的话。
「我会尝试挑战的。再一次」
◆
第二天午休,我决定立刻行动起来。
听说打篮球的家伙们在体育馆练习,我便朝那边走去。
一年级一班参加篮球比赛的有五人。篮球每队五人,所以人数刚好够。其中只有一个人有经验。听说小学时是迷你篮球队的室田同学,他是队长。运动和学习都是万能自称,口头禅是「我是完美主义者」。然而,似乎他做什么都是半吊子,也被朋友们称为「ALL4」note。
注:可以简单理解为略高于平均的水平。指的是满分5分的内申点中,学生在各个科目全部获得了4分。
「诶?你现在要加入?好吧,也行」
对于提出要兼顾棒球和篮球的我,室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他是班上除了勇星之外的第二高个子,据说有180厘米。据不良少年井上所说「那家伙在吹牛,其实只有179」然而,从163的我看来,有能力吹牛也是让人羡慕。
「茂木,你有信心吗?我可不想被拖累。我也是完美主义者」
明显被怀疑了。一脸「那个矮子是认真的吗」的表情,食指上不停地旋转着篮球。
「我初中时和勇星在一个篮球队」
「哦,是吗?」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趁机夺走了球。尽管已经过了半年,我的身体却依然记忆犹新。球像是吸盘一样粘在我的手掌上。我带球快速运球准备从右侧突破。我躲开他试图抢回球的左手把球藏在背后。从背后把球从右手换到左手,一个转身过掉了他。
这时——。
光靠速度是不够的。
我的身体能力有限,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关键在于节奏的变化。
在恰当的时机换挡,突然提速或减速才能以小博大。
——机会来了!
「哦?」
完美主义者的左手抓了个空。
跟不上我的速度——不对,而是他无法及时减速。我突然停了下来,他因为惯性向前扑。
我从静止状态迅速加速,冲向篮筐。
唰,一声清脆的响声。
球穿过网兜。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都感觉很舒服。很喜欢这个声音。所有的辛苦和汗水,仿佛都得到了回报。
室田和其他四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地上弹跳的篮球。
「怎么样?能让我加入吗?」
我有些装腔作势地问到,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了。
室田飞快地点了点头。
「我是完美主义者室田胜!请多多关照,小福!」
我被叫了绰号,还被要求握手。和之前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但也够直白易懂,让我很舒服。一班真是聚集了一群很有趣的人。乍一看好像很讨厌,但聊起来都通情达理。
然后我们传了一会儿球,又练习了投篮练习。
「嘿,小福,真厉害啊。是不是仅次于我啊?」
室田夸了夸我,但我还远远没有达到最佳状态。这样的话,在体育课上也只能得到一句「你真厉害」的评价吧。根本不能自称是经验丰富的选手。
从去年夏天到现在,已经快有一年的空档了。这中间哪怕只是玩玩也从来没有碰过篮球。这个空档太大了。本来就菜还这么长时间没练,这差距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补上的。而且只剩下两天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想尽力而为。
◆
放学后,我和室田他们练习到五点,然后独自一人前往车站附近的市民体育馆。那里有一个篮球场,可以以便宜的价格租用。我经常在社团活动休息的时候,和勇星两个人在这里进行自主训练。虽然网上预约已经显示满了,但还是存在取消的可能性。
我向接待处的大叔问到。
「很抱歉,有退订,但很快就又被人预订了」
「是吗……」
也许是宫之森的学生吧。是其他班级或者是其他年级。如果年级不同的话就不能一起练习了吗?
当我准备看一眼球场时,被从后面叫住了。
「去哪啊?福助」
那是一如既往背着巨大运动包的好友的身影。
「勇星?你怎么在这里?」
「室田他们跟我说你要去打篮球。所以我猜你应该会来这里」
「嗯,但是,已经预约满了」
「啊啊,那是我预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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