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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伯母的家人还好吗?」
「呀……很遗憾,因为导致王位继承之争的那场瘟疫,除了爷爷以外,其他人几乎都死了。」
「哎呀……。那太可怜了……」
「嗯,是啊。不过,也许是一直以来都没见过吧,这可能很很冷淡,但我就只觉得很可怜而已。」
「克罗德……」
即使是这样,那已经相当痛苦了。
这种感觉到的欧珀儿,不由得握住了克罗德的手。
于是,克罗德用力回握住她。
在将近八年的时间里,辛苦的不只是欧珀儿。
「明明没打算见他,但听说家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到头来忍不住去见了。说实话,我还以为会吃闭门羹呢,但我的长相,鲁塞尔家的特征好似相当重。执事虽然很惊讶,但还是让我进了宅邸,还让我跟那个臭老头说了话。」
「是臭老头吗?」
「是臭老头啊。他一见面就命令我去王宫啊。说去到王宫,跟王弟殿下发誓效忠鲁塞尔伯爵家。」
「……太硬来了。」
「是傲慢啊。」
「但是,你接受了吧?因为克罗德总是一边抱怨我的任性话,一边也答应了嘛。真的是个滥好人吗?」
「不是这样的。」
克罗德苦笑着回答欧珀儿。
欧珀儿说的任性都是很可爱的,克罗德非常喜欢实现她的任性。
每当自己的任性话得以实现的时候,总是开心地说「谢谢」的欧珀儿是多么可爱啊。
克罗德握着欧珀儿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之所以听从高压的祖父的命令,是因为随便怎么也好。
明明疫病刚刚得到控制,这次又因为王位继承之争,大青王国内一片混乱。
虽然克罗德在来到王国后多次遭遇危险,但王宫内却是更加危险的地方。
但是,以伯爵的名义幸运地得以谒见王弟殿下的克罗德,顺利地把祖父发誓效忠的书信交给了他。
(那个,只能说是幸运了……)
机缘巧合之下,克罗德获得了直接与王弟殿下——现在的国王交谈的机会,他被王弟殿下的性格所吸引,无关祖父的意愿,主动为击退反王弟派而努力。
资金方面是克罗德自己和伯爵家的资产,物资方面则是运用大学时代培养的人脉,再加上欧珀儿的父亲霍洛威伯爵的协力。
「克罗德,你没事吧?」
担心完全陷入沉默的克罗德,欧珀儿问道。
克罗德慌忙露出了平常的笑容。
「当然没问题了。只是想起了那个臭老头。结果,爷爷一看到王弟殿下──陛下即位就死了,还留下了多余的遗嘱。」
「……这就是克罗德继承了鲁塞尔家族的理由?」
「是啊。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吧?明明还有其他的外孙。本来与其要我继承的话,不是还有哥哥吗?可是连陛下都同意了,害我都无处可逃了。」
实际上,伯爵家的其他人也强烈反对。
他们在内战时也曾抱怨身为一家之主的鲁塞尔伯爵年老昏聩,对向王弟殿下提供资金一事颇为不满。
让伯爵家的人闭嘴的是新国王。
国王一度以没有直系男子为由,没收了鲁塞尔家族的所有爵位财产。
之后,为了表彰克罗德的功绩,他又赐予了侯爵爵位和没收的财产,还说要给他新的领地──从这次内战中落败的贵族那里没收的土地,让鲁塞尔家的人闭上嘴巴。
鲁塞尔家的人认为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被认为和叛逆的贵族一样,与其这样的话,让克罗德继承家业更能获得荣誉,所以不情愿地承认了。
声称鲁塞尔家为新王的即位做出了贡献。
克罗德一边随便搞家了这些亲戚,一边致力于复兴疲惫的大青王国。
当然,并非一切都很顺利。
有时还会被残留下来的反国王派盯上性命,在地方上也出现因为饥饿而面临暴动的民众。
对克罗德来说,在大青王国的最初三年,总是与危险相伴,虽然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不让欧珀儿和家人担心,但为了不让自己变软弱,所以才断绝了联络。
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霍洛威伯爵不仅继续提供援助,还为他介绍了许多投资者。
伯爵的信中虽然完全没有提及欧珀儿,但他当然注意到,投资者中出现了欧珀儿的丈夫麦高乐公爵。
并不是特别去意识到。
尽管如此,既然岳父有稍微介绍了到,看来公爵和欧珀儿的关系应该很好吧,虽然寂寞,但也很高兴。
从那以后,克罗德为了国民而早日复兴,为了回报投资者,一直拼命工作。
不久,整个王国内安定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麦高乐公爵拿着霍洛威伯爵的介绍信来到克罗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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