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地发出了厌恶的声音。
……似乎回想起伦威尔少校非常不快的回忆,他皱着眉头望向远方。
「在小队长眼中,少校是个甚么样的人?」
「伦威尔少校,就是挥剑战斗时代的王牌。总是得意忘形、酗酒暴力,却又强得要死。」
「……」
「因为立下许多无谓的功劳,结果周围的人都阻止不了他。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暴君。」
……这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年轻时的少校喜欢谁就偏袒谁,一生气就揍人。还会在工作时喝酒、打瞌睡,完全是为所欲为。」
「这、这是……」
「虽然退居后方后,他变得老实多了,但现在一看到少校大人的脸,我就肚子来火了。」
像决堤一样,加巴克小队长开始滔滔不绝跟下官抱怨起伦威尔少校。
原来如此。下官隐约明白到小队长和少校的关系了。
顺便一说,好像人生第一次对小队长大人产生了亲近感。
「那么,小队长大人的指导,也是学自伦威尔少校的吗?」
「吓?为甚么我非模仿少校不可了?」
「……诶?不,没甚么。」
「刚才的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一直以来,我有向你施加过甚么蛮不讲理的惩罚吗?呐,托莉?」
「啊,那个,对不起。」
……对于下官的失言,小队长真心发怒了。
怎么办呢?下官该说得明白一点比较好吗?
那个,加巴克小队长,和其他小队的小队长相比的话,似乎多少、有点暴力的倾向……。
「小队长,伦威尔少校是怎么蛮不讲理的呢?」
「啊啊,艾伦你听着。少校就是那种会说『我差点儿要打出哈欠了,看到你的脸又吞了回去』而一拳揍你的脸的人啊。」
「比想像中更不讲理。」
明明看起来很很温柔,原来伦威尔少校以前是个这样的人啊。
「我都不记得被那个人没由来揍了多少次。如果少校那天喝了酒,那不管你做甚么都会被打啊。单是想想就生气。」
「……请节哀顺变。」
从加巴克小队长的话语中,下官处处感受到深深的怨恨。
小队长大人一定基于正当理由才进行指导的吧。
只是因为他自己受过那样的指导,才把那种暴力认知为『正当』。
「不过,就算性格那么不讲道理,从不会打败仗,便是那人唯一可取之处吧。」
「……」
「虽然脑子和性格都很那个,但我从来没见过那人输掉的样子。这是我唯一尊敬那人的地方吧。」
但在最后,加巴克小队长略带落莫地低声道。
「没想到会堂堂正正地现身敌人面前,结果被击中差点死掉。已经年老昏聩了吧。」
小队长发完牢骚后,就不再说话了。
「……」
从小队长的抱怨中,下官隐约感觉到他对伦威尔少校能力的信任。
【九月二十日】
「喂,沙巴特的家伙,今天也进攻了啊。」
「给我等一等,不是说停战命令已经送过去了吗?」
「那些家伙,移动时有好好带上通信设备吧?」
天亮后,沙巴特军依然精神奕奕,追着我们朝首都方向进军。
就报告所见,他们也没有停止掠夺的样子。
「那边的通信技术是怎么了啊。难不成,沙巴特现在还在使用飞鸽传书吗?」
「你说我们输给了使用飞鸽传书的军队吗。这可不好笑啊。」
我们一边不胜其烦,一边逃避不愿休战的沙巴特军。
只要确保到最低限度的通信设备,参谋本部发出的指令一天之内就能送达前线才对。至少以奥斯汀的技术水平就是这样。
明明如此,为甚么会出现这么久的延滞呢?
「可能是敌人的指挥官看到大胜,所以才冒进了吧。」
「冒进?」
「也就是优先考虑进军速度,没有确保通信设备,只是根据现场判断来行动。」
艾伦这样嘟囔着,而小队长则一脸苦涩。
虽然不清楚沙巴特军的情况,但不管怎样,敌人不肯停下进军也是事实。
「……我说啦,被他们越过这里,不是很不妙吗?」
然后,沙巴特军终于来到了通往首都的最终防线。
他们正逼近只要突破这里,就能直达首都的穆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