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墙壁到处都被打穿一个个可以让人穿过的大洞,防御能力下降了不少的。
前线现在好像正在忙着挖战壕,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赶得上。
说到底,就连敌人愿不愿意等到明天也不知道。也有可能紧接发动夜袭。
「不如说,怎么今天会撤退了呢?」
「对沙巴特来说,也没必要今天就攻下吧?从我们的迎击体制,残存兵力不多这一点已经暴露出来了吧。」
「是来慢慢切实地攻略吗?」
「大概是在等待补充炮击魔法用的魔石吧。为了在赢定了的仗中,减少不必要的的损伤。」
如果敌人不在乎损折,今晚应该就能拿下马修代尔。
因为战力的差距非常明显,如果依靠数量来全军突击,那我们根本无从抵挡。
但是,俗话说穷鼠啮猫。
如果我们舍命抵抗的话,那损伤也会不容小觑的吧。
而敌人不希望这样。
「到底来,还是一场没甚么胜算的战斗吗?」
「本来就没有胜算。这座城市陷落是既定事项。我们努力的理由是搬出物资,为百姓争取时间吧。」
对沙巴特来说,没有攻下马修代尔的时间限制。
倒不如说,花足够的时间从后方送来物资对他们有利。他们已经是战争的胜利者了。关键在于如何以最少的损失,占领失去几乎所有主力的奥斯汀。
正因为如此,今天才会从容撤退吧。
「我从没想过马修代尔会有失陷的一天。」
「下官也有同样的心情。」
「如果来不及逃走,被敌人抓住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
「应该会被活活折磨到死吧?」
我们与沙巴特是十年来互相争斗、互相杀戮的敌国。
所以不难想像,一旦被抓住的时候,一定会蒙受极大的恶意。
「这个就饶了我吧。」
「下官也敬谢不敏。」
与轻松的口气相反,凯尔的脸上笼罩着不安。
【九月十二日 夜】
即使到了深夜,送到野战医院的人也丝毫不见减少。
「……这位也是送终,请把他抬出去。」
前线医疗本部充满了尸体的腐臭味。
我们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油光。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换衣服和休息。相对于治疗患者,愈者(Healer)太少了。
「医生,我的手指断掉了。」
「很遗憾,这个已经压坏了。没办法接回去了,只能就这样止血。」
「我的背被烧伤了,好痛好痛。」
「没关系,这样还死不了。护士,找人给他涂药膏吧。」
年轻的凯尔可能是因为困过头而嗨起来,反而亢奋地不停工作。
虽然眼神变得空洞,但工作的效率却越来越高。
「医生,下一位患者。」
「啊,多多都带过来吧。」
看他那样子,在秘药失效的一瞬间,有可能会像弦线断掉睡死的危险。
那样的话,就只能靠下官一个人努力了。
「嗯,这需要回复魔法呢。秘药、秘药……」
「咦,凯尔先生,你刚才不才喝了吗?」
「我还年轻,器官也很健康啦。」
凯尔不知不觉间已经嗨大了的样子。
那混浊的眼神真让人怀念啊,第一次服用秘药的话,很容易会嗨起来的。
和下官同期的卫生兵,第一次要用上秘药的时候,因为嗨太过了,嗨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啊哈哈哈哈!漫出来,要漫出来了!」
「托莉小姐,这药真的不要紧吗?」
「至少下官倒是还好喔。」
其中除了兴奋剂之外,还含有类固醇、酒精等各种物质,以前世的基准绝对是出局了。
在这种非得超越自己极限工作不可的地方,这确实很有用。
硬要抱怨的话,就是自从服用这个秘药之后,身体就一直长不高吧。
「因为不这么亢奋的话,就会被恐惧吞噬掉嘛。」
「……」
恐怕今晚要通宵吧。一个不好,很可能直到战斗结束都没得睡了。
那样的话,让他多少嗨一下运转到极限,这样会更帮大忙。
「啊,威尔第先生。」
「咕呜呜,……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