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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渐渐被数量压过,敌人已经来到了战壕前。
「你在干甚么啊!纳里多梅,开枪!」
「……」
每打一发子弹,就需要排出弹壳。
敌人不会放过这一点点空隙而冲过来的。
所以本该尽快上好弹,哪怕多打敌人一枪也好……
「别发呆了迎击!」
纳里多梅二等兵……之前侵犯了下官的那个新兵,突然停止不再开枪。
他在射完后,呆呆地站在那里。
趁着这空隙,一个眼睛带伤、手持军刀的沙巴特兵,冒着枪林弹雨朝这边冲了过来。
「纳里多──」
「■■■!!」
明明是只要扣动扳机,就算不瞄准也能命中的距离,纳里多梅却一动也不动。
然后敌人就踹飞了纳里多梅的脸,入侵到了战壕中。
脸被踹中,纳里多梅维持着那姿势,一头撞到了地上。
这时候,下官才终于理解到他身上发生了甚么事。
纳里多梅二等兵的额头上,开了个透明窟窿。不知甚么时候,他已经被射死了。
「■■■■■■!!!!!」
冲入战壕那士兵,是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性。
男人在着地同时架起军刀,砍向眼前甚至来不及叫嚷的威尔第伍长。
「噫──!?」
威尔第伍长慌忙调转枪口,但敌人的军刀比之更快一闪而过。
伍长的手臂被斩飞,随着断骨的沉哑声音鲜血四溅,在空中飞舞。
中年的沙巴特兵回过涂上血脂的军刀,架低身子踏前一步。
「伍长趴下!」
「■■!?」
就在第二刀将要砍出的瞬间,艾伦前辈的掩护攻击袭来了。
抵擂不住的敌兵没再斩向威尔第伍长,用力向横一跳。
随同着血沬和战壕中扬起的沙尘,那个『剑士』滑到下官眼前佛下。
……好了。
「托莉,快逃啊──!!!」
『敌人』跟下官对上了眼。
其距离,只有约一公尺。以斩击来说,已是相当足够的距离了。
「■■■■■……」
不太懂对方的语言,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
但唯独有一点告诉了我,那就是。
「■■■■■(我要杀了你)!」
敌人眼中浮现的,是满满的杀意和怨念。
……下官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视乎场合,外表比实际更加幼小。
明明如此,敌人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犹豫。
「■■(去死)。」
「啊。」
即使是小孩也好、女人也好,凡是敌人就杀。这个士兵怀着如此觉悟,才突击至此处。
他的刀法,下官的眼睛追也追不上。
回过神来,他已经举起军刀,反射阳光遮蔽了下官的视线。
这样下去会死的。会毫无意义,消耗了萨鲁沙救下的这条命。
这下官不要。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
「【盾(Shield)】。」
当时的行动,大概是近乎无意识的吧。
片刻之间放出的那个【盾(Shield)】,角度要比加巴克小队长所教授的远远为尖。
那宛如锐利的枪尖,呈等腰三角形的【盾(Shield)】。下官在忘我之际,生出了那东西。
「■■■!?」
敌人挥出的剑,就这样从【盾(Shield)】面上滑开,漂亮的卸开了。
我不是刻意为之的。只是凭着「不这么做就会死」的直觉所推动所致。
然而,从结果而言,却是一如小队长所教,能把敌人军刀完美地卸开的【盾(Shield)】的使方。
「……去死。」
极近距离下的一击被躲过,可以感受到敌方剑士的动摇。
没放过这一瞬的空隙,有人冲上出来。
那便是,
「去死去死去死!!你这混蛋、鬼畜、禽兽!你们这群吞吃血肉的垃圾。」
是坏嘴巴的新人……罗德里。
「■■■■!!」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