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槻老师就像是服了我一样,叹了口气。
「那啥,能别用好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看我吗?搞得好像是我不对一样……」
「实际上就是遇上了老师不好。」
「还想奸诈地转移责任啊你……这样好吗?你的成绩可是任我为所欲为的。」
「这、这是滥用职权……!恶鬼!恶魔!妖怪!」
「顺带一提,我也可以现在就联络你的监护人。」
「只要我切腹就能了事吗?」
「怎么突然说话跟武士似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出此下策。然而,高槻老师的表情就像在是对我说「你的血肉才没有价值……」一样。
看来得是有地位之人的脏器才行。这得是哪来的武将啊?
「神骗也是,你这种人到底哪里好了……」
「好像说我是她前世丈夫这点很好。」
「我听说了,但那是在开玩笑吧?」
「………………」
「……哎?」
她认真的吗……?我感觉高槻老师向我看来的视线在如此诉说。于是,我用蕴含着“好像是真的”之意的眼神做出回应。几秒之间,此处生成了一块无言的空间。
高槻老师的表情又变化为似乎想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样,但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说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冒出前世之类的丈夫之类的设定啊?
如果是虚构故事的话,那看着确实挺让人开心的。但遗憾的是,这不是虚构故事。
而且负责扮演丈夫的还是我。
这得什么品味啊讲真?
我在文娱会上都只演过树啊?丈夫这个角色也太重量级了吧。
负荷太重,我都快当场倒下了。
「这样啊……不过对你来说,说不定这种强硬的方式反倒更好呢。」
「唔,说得好像是我的理解者一样。」
「就算谈不上你的理解者,我也是从去年起就注视你一年了,多少还是了解你的。当然也知道你又别扭又没朋友——啊,这个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等会?也没人要你攻击我吧?」
的确,这是不可颠覆的事实,但至少把这个事实包进糖纸之中啊。我要是因此受伤了怎么办?
老师就应该像老师一样,温柔地疼爱学生。
啊,不对。
说不定,她持有诸如疼爱=暴力一类的世纪末思想。
「可恶,明明就是个会养吃了小白脸果实的典型乐队人的异常者……」
「我才没养他啊!?只是稍微照顾下他的生活而已!」
「社会上就管这个行为叫养啊……」
而且才不是稍微的程度吧?这不都同居上了吗?不可能糊弄得过去吧。
越是正经的人就越是会着小白脸的道。之所以会有这种印象流传,毫无疑问是这个人的错——而说到这,想必大家也已经明白了。其实,我与高槻老师之间存在泛泛之交以上的交情。
话虽如此,这份交情也并没有跨越师生隔阂。
因一年级的时期发生的一个小契机,自那以后,我开始稍稍找她谈及一些私人话题。
仅此而已——而像现在这样在回家路上相遇的事态,我印象中发生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在这个时间段,社会人也该回家了。而像这样在路上与她碰面,我不由得感叹起教师也不过是一届普通人。不对,那本来就不是啥特别的人啊,理所当然的吧。
果然在上学期间,教师看上去和普通的大人是有些不同的。
所以,在学校内外看到教师时,产生的印象也会有些许不同。
高槻老师平时束成一缕的金发此时也解了开来。怎么说呢,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疲于工作的社会人女性。不对实际上不也一样的吗。
硬要说有啥不同的话,那也就她在学校里也微微释放出的「我好累啊」的气场此刻已然全开了吧。
越看越可怜。还是早点让她回家吧。
「那我先就告辞了。老师,回家路上要小心哦。」
「那是我的台词啊……我说,凪宇良。」
「怎么了?」
由于我已从她身边走过,只得停下脚步转回身去。
高槻老师似乎稍微回到了老师模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这人就是这种地方总会出乎我的意料,很让我为难啊。
「家住起来感觉如何?」
「……从各个意义上说,都没有变化。」
「是吗,那就好。」
「好吗……」
「只要不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