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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太迫不及待地拿出名片,良平也跟着递上了名片。店长接过两张名片,轮流打量之后,把名片上的名字念了出来。
「如月枫和二阶堂昴──」
店长在两个人之间坐了下来。
「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店里没生意,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我很乐意回答你们的问题。因为我对那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
健太缓缓拿出了那起事件的剪贴簿,摊开后放在店长面前。
「刚才计程车司机要我们『不要太追根究底』,但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很想瞭解御菩萨池一家的情况──」
店长翻了几页剪贴簿后,立刻阖起放在桌子上。
「公德和我小时候便一直玩在一起,他从小就很有领导能力,所以我觉得大家都叫他『队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店长完全不在意他们还没有点饮料,就对他们说了起来。
「我在读大学的同时去了东京,因为我很想赶快逃离这个无聊的乡下地方。在这个小地方,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所有人马上都会知道,我厌倦了这种地方。但是,公德仍然留在这里,他说『我喜欢这里,完全不想去东京』。每次我回来这里,他就会调侃我『你不适合说标准语,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刚才完全没有察觉这件事,店长的确是用标准语说话,难怪瞳美也说标准语。良平忍不住想到这件事,但这件事并不是重点。报导中也提到,御菩萨池公德热爱故乡犀川町,所以才积极促进家乡的繁荣,成立了「犀川町振兴队」。既然这样,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里没有任何人和公德,或者是御菩萨池家结怨,这件事我可以挂保证。」
店长指着剪贴簿,斩钉截铁地说。
「不仅如此,刚志也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是我女儿的同学,虽然是个坏学生,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健太听到店长提到「女儿」这件事,立刻见缝插针地问:
「你女儿和刚志是同学?」
店长瞪大了眼睛,然后连续眨了好几下,似乎在思考健太的问题。
「嗯,是啊,他们的年纪刚好和你们差不多。瞳美──啊,我女儿名叫瞳美,刚志的确经常找她麻烦,但是──」
「但是?」
「他并不是天生的坏胚子,因为在事件发生的几天之前,他还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提醒女儿『不要做糊涂事』。」
店长的谈话渐渐逼近了核心。
良平察觉后,代替健太继续发问。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志在电话中对我说,『有不肖经纪公司想要签下瞳美,我劝瞳美不要去,她不肯听我的话,请伯父劝劝她』。他当时的语气很真诚──这不是说说而已,他那么为他人着想,不可能杀光全家。」
虽然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但隐约可以察觉到刚志拼命想要说服瞳美的理由。也许是年幼时的「后悔」,也可能是想要「赎罪」──。
「所以,你联络了你女儿吗?」
店长苦笑着拿下了头巾,拨了拨花白的浏海。
「──瞳美的梦想是成为歌手,她说想去读东京的大学时,我也察觉到其实她另有目的。」
店长微微皱起眉头。
「说句心里话,我很希望她可以更加脚踏实地,这里虽然是生活悠闲的乡下地方,但找工作不是问题,她说要去东京追求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梦想,做父母的当然会很担心,只不过我决定假装没有察觉。因为我年轻时也曾经向往东京,离开了这里,最后梦想破灭,又回来这里,我相信瞳美有朝一日也会自己发现。」
「你是很了不起的父亲。」
「一点都不了不起。」
店长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带着一丝无奈。
「我接到联络之后,打电话给瞳美,结果两个人发生了争执,我忍不住对她说:『如果只有不肖经纪公司找你,那还不如趁早死了这条心,赶快回来家里。』瞳美最后哭着对我说:『这是我的约定,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那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络。」
正如刚志所说,他是在事件发生之前,在「遭多梦」咖啡店试图说服瞳美。当时他因为无法说服瞳美,于是立刻联络了她的爸爸。之后,十二月三十日深夜两点左右,才发生了那起惨剧。虽然无法得知瞳美和店长联络的确切时间,但刚志可能因为某个契机得知,瞳美的父亲也无法说服她,于是就想出了纵火杀人的计画作为最后的手段──也就是说,为了避免她加入不肖经纪公司,同时又可以让她踏入演艺圈,便想出了继承庞大家产的方法。虽然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在时间上似乎很牵强。
店长语气坚定地断言的内容,更进一步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虽然如同某些周刊杂志绘声绘影的报导,刚志当天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和家人的关系也很差,可算是有犯案动机,但是我可以断言,刚志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接着店长又继续聊起刚志的父亲──公德的事。
「──我妈因为心肌梗塞去世时,他为这件事难过不已,也许是因为我妈是出了名的健康老人,所以他当时很懊恼地说:『明明是住得这么近的邻居,我们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征兆。』」
店长的母亲,当然就是瞳美开二手书店的奶奶。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开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