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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精灵会出现。听你说,爽太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样子,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意义。奶奶我觉得,就算是为了烦恼的爽太,雫也必须要知道原因。”
“嗯,我也这么想的。”
我点头回答。奶奶说的是,我必须要知道。他感到痛苦的话,我就必须成为他的支柱,就像他为我做的那样。
心中早有万千思绪。
其他想询问的事情也多如繁星,但我没有问出来。因为我觉得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所以我只问了一件事。
“奶奶。”
“雫,什么事?”
悠久而遥远的回忆世界当中,昭和的魔女和平成的魔女终于相遇。
“我要——怎么办才好?”
“去救他们。依靠魔女的力量帮助爽太帮助孙女,拯救一切。”
奶奶笔直注视我的眼睛,告诉我答案。
接着,奶奶说出了我一直以来最为渴求的话。
“我知道真正的雫哟。明明自己清楚一个人什么也办不到,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自然而然地为了他人而奔走。这就很了不起了吧。因为越到关键时刻,人就越会腿脚发软。没有魔女能像你这样为他人战斗。自己认识到这点的时候,你就会是无所不能的。实际上你目前就在使用魔导具帮助他人吧。”
“但是,那些都几乎是无意识间做的事情。”
“没问题的,没等思考就能够为他人战斗,这就是你的强大。”
“我的强大。”
奶奶帮我取回了丧失的自信,告诉了我所不知道的自己。奶奶果然是魔法师,和图画书里出现的奶奶不同,有趣、靠不住又破天荒,但她比任何人都能给予我勇气。奶奶,谢谢你,谢谢你当我的奶奶。
“雫,你快出发吧,趁眼泪还没干掉。”
“但是……”
而道别也终究到来。
“没事的,要相信她。雫的孙女也是我的子孙,不会那么简单就死翘翘。”
“……但是。”
我有所犹豫。因为如果现在道别,下次就再也无法见面;因为如果飞离这温暖的世界,我就必须在无依无靠的绝望海洋里抗争。
我感到害怕,不愿意走,而奶奶予以我淳淳教诲。
这段无可替代的时间,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用担心,我们还能见面。魔女死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夜空中闪烁的星光远至几亿光年,但也必定也会超越时空到达。同样的道理。约好咯,我肯定会去见你。传递幸福是魔女的生存方式。”
“奶奶……”
我抱住她、呼唤她,紧紧抱住再也无法见到的这个人。
我紧紧抱着奶奶,为了不忘记这温暖与喜爱。生命的热量使我心焦。
“用你的笑脸给大家带来幸福,你可不要忘记那个约定咯。”
“嗯……谢谢。再见。”
最后再紧紧抱住一次,完成此生的道别。手上擦拭的泪水还没有干,我把沙漏翻了过来。
光芒将我包围,泪水模糊了视野。奶奶的脸庞包裹着光芒逐渐消失。
总有一天,我会连奶奶的面容都想不起来吧。人的一生何等残酷,人的生命何等脆弱,为何如此短暂。
那是——
我突然注意到,从玄关走过来的女孩,正看着这边表示很惊讶。她难道是……那样的话,我……知道真相以后,我再次热泪盈眶。
世界被光包围,看不到熟悉的大山,也看不到奶奶的脸庞。
光芒中——这是走马灯?播放着我出生以来的记忆。好怀念,已经回不去了。我所不知道,但确实存在过的记忆在我周围盘旋。
我出生的那天,大家看到号啕大哭的我都露出笑容。幼儿园的入学典礼,父亲照看着我蹒跚走路。七岁的生日,母亲面带笑容地注视着我吹灭蜡烛。其他还有许多、许多,我是如此地备受疼爱,数不清、道不明。
光芒愈发耀眼,遥远的记忆苏醒。
耀眼的世界里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白色黑暗,当中的是爽太——和另一个人。
啊……
在记忆的光最深处,我终于得知真相。是啊,我想起来了。
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本图画书的后续,讲述起始魔女的故事。
想要成为精灵的少年弟子突发疾病身亡,魔女赶到之时以无法挽回。一直待在少年身旁的黑猫向哀叹的魔女说:我来替代他成为精灵。
魔女说:你不是人,没有办法不老不死;以魔女的力量能够保持身体,但是魔导具失去力量后你就会消失;不会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不会留在魔女的记忆里,你自己也不会保留记忆;更何况,一旦消失就有可能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但是他很顽固。
少年拯救了受贫民窟强盗虐待的胆小自己。黑猫想要实现少年的梦想,想像他那样强大。黑猫灵魂的光芒使魔女流泪。
啊,我终于注意到了。
你原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