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乍一看很精神,但长期住院这点就说明她的身体不好。平时就经常低烧,只是习惯罢了。我听完这些话,感觉自己突然被拽回现实,回到了侵蚀少女的现实。
“实在是抱歉,难得你们特地来访,不过今天还是见一面就好了吧。不能给她增加负担。”
治疗结束,瞳回到病房以后,我们在他们父母的提议下来到床前,跟她打个照面。分明很痛苦,瞳却挂着坚强的笑容迎接我们。告诉她今天准备回去时,我又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这样啊,对不起,难得你们过来探望我。”
这是,安心吧。
看到瞳虚弱地回答,我的心里是这种想法。
表明要回去时她放松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对父母回家感到欣喜。再怎么说,怀疑也足以转为肯定。
完全确定是在第二天。
探望她的时候,敞开的心指示了答案。
“雫姐姐,甚五郎平时在哪呢?”
“甚五郎?”
烧已经退了,但她看上去身体状况还是不好,所以我把两个大男人赶了出去,她的身边只剩下我。这时她突然问了我这事儿。
“我在医院里的停车场看过它,怎么了吗?”
“甚五郎真是好啊,想一个人待的时候就能一个人待着。”
“……是呢。”
我意识到情绪也会影响病情。虚弱的身体很容易就拽起了按捺住的内心,不久前还开开心心的少女居然丧失了这么大的活力。看她这副模样,我确定她不擅长对应自己的父母。
理由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事情肯定与父母有关。
离开时看瞳的脸色,我觉得已经到了极限。成为养子过了一年,时机正好。我们正好在场是偶然还是必然?
无论如何,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了现实。
“糟……糟糕。瞳她不见了!”
那天我们也到医院探望她,爽太说口渴于是就绕了下路。早一步到病房的冰川同学大嚷着回来了。
“请冷静。发生什么事了?”
“瞳中午不在。忽然消失了,三小时前就没有回来。怎……怎么办?”
他铁青着脸,说的话也莫名其妙,所以我们问了护士,总结如下:
吃完午饭后,瞳离开了房间。听同房的孩子说,她的表情有点呆。过了三个小时,现在还没有回来。
“有可能是在女厕所昏倒了,我去找找看。”
冰川同学焦头烂额得眼看就要做出流氓行为,护士拦也没拦住,被他甩开逃了。当然,护士也跟在他后头。
留下我和爽太两个。他喝着碳酸果汁问道:
“雫,要怎么做?”
“她大概在那个地方,先去看看吧。”
我叹着气,带爽太一步一步走。说实话,我就想过总有一天会这样,所以并不惊讶。撞上现场是偶然吧,但毕竟委托在身,至少得听听对方怎么说。
我这样想,也不顾天气多热,向在医院背面和猫嬉戏的少女说道:
“瞳,你散步也太久了吧。”
“呀?!”
“嘻嘻,瞳,找到你咯。”
瞳很明显吓了一跳,缩了一下但又马上叹了口气。
表情像是断了念头,又像是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为什么知道是这里?”
“只有这里了吧,你说过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我……我没说。”
“你说过,眼神表情神态还有气场告诉我了。”
“瞳,你放弃吧。雫跟外表一样顽固,说出口就不听人讲话咯。”
我捅了捅爽太的鼻尖,然后在她旁边蹲下。
我瞪住盯着我们看的甚五郎吓唬它以后,跟瞳交谈起来:
“和父母相处不顺利吗?”
“真是突然。”
“我不喜欢绕圈子。”
“呵呵,雫姐姐果然很帅气。”
她格格地笑,摸了甚五郎一阵以后,干脆地承认:
“是的,相处一直顺利不了。”
表情很平静,但心情却像是在无底沼泽里挣扎。
她缓慢道出了一直以来估计都憋在心里的小小烦恼。
“父亲和母亲收养我是去年的事情。当时我的身体比现在还要不好,脾气也因此很暴躁。所以他们说要收养我的时候,我很高兴。然后我决定,为了不被解除收养关系,我要装个乖孩子。”
抚摸甚五郎的手停了下来,指尖微微颤抖。
“刚开始非常顺利。我能忍住不闹,给他们好的印象。但是,妈妈说我可以再任性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我就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