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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想到一件事。
「咦?可是等一下……这个做法的话……说不定行得通?」
怎么了?三只歪头表示不解。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个好主意。好了,大家,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今晚要吃大餐。」
我把魔药塞进包包里,回到巢穴。
对人类来说稀松平常的食物,对其他生物来说却是毒药。
自然界里,有许多这样的例子。
例如,茶对蜘蛛来说是毒药。类似的例子还有,鹦鹉不能吃牛油果,狗不能吃巧克力。
那么,狗就不能摄取巧克力的营养吗?其实不然。
狗确实不能直接吃巧克力。
但能吃掉会吃巧克力的动物。
事情就是这么单纯。
我们当成根据地的缝隙,这几天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地上铺着蜘蛛丝地毯,移植到墙上的光藓的照明营造出奢华的空间。
「嗯……嗯……嗯……」
我在房间正中央喝着魔药。脚边已经堆了将近十瓶空瓶。
「噗哈……呼……呼……」
终于喝到极限,我躺在蜘蛛丝吊床上。
身体好热。大量药水被分解,魔法的力量在体内循环。
我一把扯下水手服的领结。
「……大家,过来……」
三只蜘蛛从黑暗中现身。
我用小刀割开左手腕,将流出的血液朝向他们。
「如何?喝下去也没事吗?」
哥哥舔了舔我的血。
八只眼睛的颜色瞬间改变。
哥哥「吓啊!」地露出獠牙。他像是要把我当成猎物般威吓我,接着一口咬住我的手腕。
噗通、噗通。毒和消化液流了进来。
两只小蜘蛛见状,便钻进我的体内,用力拨开我的肉,爬进我的左手。
我的肉从体内被咬着,左手的内部逐渐融化死去。
血液好热。类似搔痒的快感贯穿我的全身。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
兄弟姐妹捡起我的骨头,埋在冰冷的石墓里』note
注:为My mother has killed me
我一边被小蜘蛛吃着身体,一边唱着童谣。
我抱着哥哥,抚摸他轻飘飘、天鹅绒般的毛皮,逐渐融化被吃掉。
这让我好开心。
因为这代表我是被需要着。
大家都需要我。想要我,需要我,着迷地抱着我。我也抱紧大家。我用手抱着哥哥,用肩膀抱着小白,用心脏抱着公主。
在那片黑暗的深处,我们彼此相爱。彼此的身躯都湿透了,彼此的身躯都融化了。
我所喝下的魔法之力,逐渐化为三只蜘蛛的血肉。蜘蛛的壳出现裂痕,柔软的身躯从中现身。
那一晚,哥哥重复了三次脱皮。
当我醒来时,左手已经无法动弹。
我仔细端详着从肩膀垂下的左手。
左手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变化,不对,应该说光滑如丝的肌肤反而比以前更加美丽。
但左手的内部已经空无一物。只是徒有其表的左手,是用蜘蛛丝编织而成的人偶手臂。
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变成这样,左手还是残留着些许感觉,我能够感受到沉睡在上臂中的小白。
如果变成人偶是这种感觉,其实感觉并不坏。
我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大概是因为昨晚太热了,水手服在不知不觉间被我脱掉了。
我打算穿上掉在地上的内裤,却突然感到困扰。
只靠一只右手换衣服意外地困难,我抬起脚后摔了一跤,想将手臂穿过衬衫时,侧腹又撞到了。
就在我这样大闹的时候,察觉到异状的姐妹们从左眼跑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啊,抱歉,大家,希望你们等我一下再出发。」
两只看到我的窘境,彼此互看。
「哎呀?哎呀呀?」
蜘蛛们捡起衣服,贴在我的身体上。
公主拉起裙子的拉链,小白则在左胸附近张开身体。跟化作我新的左手的她们合作,扣上了衬衫的扣子。
「呵呵,谢谢。……大家都变得好厉害了呢。」
两只跟以前比起来大了一圈。
公主变成乒乓球的大小,而小白则变成细长的宝特瓶。一个晚上就能成长这么多,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