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唱着摇篮曲,乖乖睡,乖乖睡,乖乖睡吧。』note
注:为ゆりかごのうた
「那是Kohaku故乡的摇篮曲吗?」
英雄先生说道。
「谢谢你,为了大家唱歌。你真是善良呢。」
我有点尴尬。我并不是为了他们唱歌,但也不能说是为小蜘蛛而唱。
「再等等,Kohaku。师父的〇×马上就要完成了。这样一来马上就能△○了。」
英雄先生用下巴指了指隔壁的茧。
茧里有个留着胡子的老爷爷,他正用跟异世界语不同的语言喃喃自语。
「师父是〇×的天才呢,即使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也努力想使用〇×。」
〇×是什么?我边想边觉得无所谓,就没有过问。
英雄先生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开心地继续介绍。
「师父,怎么样?现在可以说话吗?」
「……嗯,刚好告一段落。」
这时,一直喃喃自语着奇妙语言的老爷爷,开始用简单的异世界语说话。
「嗨,小姑娘。老夫是诺玛•克洛希斯。」
我有点惊讶。我还以为这个老爷爷也跟其他人一样坏掉了。
「小姑娘,抱歉,下次再聊吧。现在没这个时间。」
老爷爷就像个省略对小孩说明的大人,没有多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也暧昧地微笑,没有打扰他们的对话。
「师父,□○怎么样?」「很困难。不过一旦〇〇□开始,就算不完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么□×□就用××……」「对,〇×△〇也……」
小蜘蛛们在卵中不断旋转。
「……那么,老夫要继续△□了。你们也要好好准备啊。」
老爷爷又开始嘀嘀咕咕。
「师父,要记得喝水哦。」
英雄先生说出徒弟会说的话,然后转头。
「Kohaku,你也是。唱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吧?」
我点点头,把眼前湿黏的丝含进嘴里。
缠绕着我们的茧似乎设计成能尽量让猎物活着,所以可以摄取最低限度的水分。
「不过,要注意别喝太多。因为让我们麻痹的也是这种水呢。」
英雄先生不屑地说。丝的水很甜,明显有毒素的气息。
「……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克服的。」
英雄先生耸耸肩。
没错,他耸了耸肩。他能动了。
他跟以前不一样,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能动了。
「这种毒会让人神经混乱呢。Kohaku,你右手的小指能动吗?」
我试着动了动,当然小指还是动不了。
不过相对的,左脚的大拇指却动了一下。
「你知道操线人偶吗?我们就是那种被切断线,然后又被重新接上的人偶。只不过,接上的线乱七八糟,是那种抬起右手左脚就会动的烂线。不过只要经过训练,你看,就像这样。」
英雄先生挥了挥右手。
我坦率地觉得他很厉害。用说的很简单,但那可是跟让婴儿站起来一样了不起的伟业。
「Kohaku也能做到吗?啊,做不到也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这种绝望的状况下,光是没失去理性就很了不起……真是的,相较之下,那些人……」
英雄先生看向其他茧。
「真是丢脸。○×△的孩子都这么坚强了,职业冒险者却这副德性。」
我看着大家。
现在水痘舞娘和爱哭鬼战士也用着仅存的力气,害怕得发抖着。
可是我知道,其实说出这种话的英雄先生也很害怕。
我知道他最近不听歌就睡不着。我还听到他用小小的声音,对那个他称为师父的老爷爷诉苦。
我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思考,身体虽然还是一样只有脸能动,但可以正常思考。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觉得这个状况可怕。
这件事反而让我觉得悲伤。
英雄先生虽然瞧不起那些人,但在这里真正正常的反而是他们。
面对逼近的死亡而发疯,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变成那样。
我的生命本来就是我自己放弃的。是我自己觉得当海野琥珀太痛苦,才会把手伸向蝴蝶。
我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神明却实现了我想成为他人粮食的愿望。
这样我就满足了,所以无法再感到悲伤。
我对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