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美丽啊……)
我打从心底着迷地看着宛如宝石般美丽的蜘蛛。
产在我身上的卵一天天长大。
我知道蜘蛛会脱皮成长,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卵里也会这么做,让我非常佩服。
在左眼前方,被植入我身上的卵里,两只蜘蛛正在蠕动着吃掉脱下来的壳。
就在第二次脱皮结束时。
『呀哈哈,呀哈哈哈哈。』
舞娘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笑。
我还以为她已经振作起来了,但并非如此。
『呀——哈哈哈,呀哈哈哈哈。』
她的心灵已经崩坏了。填满整个视野的卵,以及在里头快速成长的死神大军,破坏了她的心灵。
不只是舞娘。
『呜呜呜呜呜。』
她身旁肌肉发达的大叔,像婴儿般哭泣着。
其他还有向神明祈祷的大婶,以及不停喃喃自语的老爷爷。
洞窟是恐怖与绝望的苗床。他们全都是连自杀都不被允许的活祭品。
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男人的语气非常坚定。
「Sahi、Mikera、Monshu。」
他是个穿着漂亮铠甲的年轻人,大概是大家的队长吧。即使左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卵,他也没有失去理智。
『大家加油,没事的。』
男人大概是这么说的。
起初还有人回应他,但现在几乎没有人再听他说话了。
『嘻嘻嘻。呐呐……呐呐啊啊啊啊……』
洞窟里有意义的话语逐渐消失,只剩下疯狂与泪水。
(……真可怜。)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既没有哭也没有笑。
看来是我身上的毒太有效了,即使其他人陷入绝望,我也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睡吧睡吧小圆圆,小圆圆啊。宝宝是好孩子睡吧……』note
注:为江户子守呗
我茫然地唱着摇篮曲。这是为了在眼前摇晃的两只,也是为了泪流满面的大人们。
『不倒翁和振鼓、不倒翁和振鼓……』
歌声在黑暗中回荡。哀号稍微缓和下来,大家开始发出安稳的呼吸声。
「谢谢你,小姑娘。今天也唱得很好听呢。」
当时只有男人还醒着,他大概说了这样的话。他总是像这样称赞我的歌声。
即使知道我不会回应。
「不用、客气。」
不过,这时我第一次回应他。
然后,我注意到这样他听不懂,于是重新说了一次。
「……呃,Gera-tiasu?」
对了,我记得他们都是这样说话。我挖掘出当时茫然听着的记忆,试着进行简单的转换。
反应十分戏剧化。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年轻人惊讶到几乎要跳起来。
「太好了!因为你没有回应,我还以为你一定是□×或△○。哎呀,失礼了。我是多拉戈•巴恩斯。你有听过吗?不是我自夸,中原的英雄就是我呢。」
我当然听不懂这段话,所以这是在那之后又花了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总算掌握的内容。
英雄先生感觉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既不会配合我放慢语速,也不会避免使用艰难的单词。
「放心吧,Kohaku。我一定会救出你的。」
不过,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不可以被绝望吞噬哦。希望一定会到来。在那之前绝对不要放弃理性,要抱持着荣耀战斗。」
英雄先生就像母亲一样,是个了不起的人,他要我保持正直。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刚解毒,异世界的语言又太难了,我再度昏昏欲睡的闭上眼。
「想睡了吗?没关系,等你醒来再聊吧。」
我在睡着之前,听到英雄先生这么说。
「△□×应该马上就会来救援了,就算他没来,师父的○×也会完成。你等着,这些怪物马上就会被xx掉的。」
他说的话果然很难懂,我没能回应,就失去了意识。
卵逐渐膨胀。
蜘蛛们在透明的卵里,经常独自玩耍。它们会蠕动身体交换位置,还会转动脱下来的壳。
两只蜘蛛玩累之后,就会在短暂的假寐中入睡。
我佩服蜘蛛也会睡觉,又唱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