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接下他的攻击,都令我的手感到一阵麻痹。
幸好我拿的是「黑星」,剑刃才能毫发无伤,否则老早就被他的长斧敲断了──
「唔!」
我大力向后仰,勉强躲过从旁戳来的蛇矛。
扭曲如蛇的枪尖闪过诡异光辉。
我在起身时用一记横扫弹开蛇矛,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沃峇驾马靠近「金狼」辈堤兹索,大喊:
「哥!」
「吾弟……千万别忘记,这里可是战场!而我们是带领整支军队的先锋。张只影,阮古颐与叟禄是我们兄弟俩的好战友!就用你的人头来偿命吧!」
「哼!谁的人头会先落地还不知道呢!」
我一边开口回敬两匹「狼」,一边思考该如何突破重围。
这对兄弟身手非常好。一打二的情况下要打赢他们,或许是难如登天。
──……走为上策。
「你在动什么歪脑筋!」
「当然是打倒你的方法啊!」
我架开辈堤奇特的斩击与锐利的戳刺,同时鞭策爱马,仔细聆听周遭。
敌方骑兵格外吵闹。因为庭破正对包围我的敌军施压──这时,忽然一阵寒意流窜全身。
「抱歉了,你就乖乖受死吧!!!!!」
我立刻拔出短剑,扔向从反方向冲过来的沃峇,却在空中被他一分为二。
辈堤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改以双手握持蛇矛。
「吾弟!」「哥!」
两人同时左右夹击。糟糕,我会没命。
至少要与其中一人同归于尽──忽然,敌方骑兵阵形出现缺口,且有小刀从该处飞向两名敌方武将。
「唔!」「什么?」
「金狼」与「银狼」挡下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怀着明显戒心退开至远处。
──一名骑着巨马,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美髯公泰然自若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连以不怕死闻名的玄国骑兵也不敌他强大的威严,愣在原地。
「他是我儿子,我可不会允许你们夺走他的命。」
「老、老爹!」
本应不会出现于此的「护国神将」张泰岚驾马来到我面前,轻抚他的美髯。
闯来敌阵的我方骑兵成功打退敌方骑兵,团团包围讶异不已的我。
……等等,老爹是怎么从大河下游赶回来的?照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啊!
返回骑兵队伍之中的敌方武将似乎也大吃一惊,难掩惊慌。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好了,你们要打,还是要逃?我是不介意现在就取下你们的项上人头。」
「~~唔!」
敌方骑兵们显露恐惧。
老爹长年镇守敬阳、百战百胜的功绩,连玄国人也是多有耳闻。
面色严肃的辈堤挥舞蛇矛,下令:
「……我们撤退吧。」「哥!」
弟弟忿忿不平地喊着兄长的名字,但「金狼」没有多加理会,直接驾马回头。
「银狼」气得以长斧劈开岩石,随着兄长离开──途中,他们各自停下了脚步。
「张只影!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我们下次可不会手下留情!」
两匹「狼」高举蛇矛与长斧,率领井然有序的敌方骑兵撤退。
……看来是得救了。
我顿时感到疲惫不堪。这时,老爹回过头对我说:
「只影,我们撤退吧。幸好有事先请明铃姑娘藏些外轮船在大运河,才能迅速带着大批军队回来,也才勉强赶得及过来救你……你要是敢比我早死,我就得跟礼严多说说你几句了。」
「唔!原来是明铃──……遵命。那、那个,老爹!」
「你别向我道谢。我只不过是做了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知、知道了。」
我方士兵和将领发出窃笑声。我瞪着他们,反倒让他们愈笑愈大声。
老爹也露出开心笑容──随后便用足以撼动整座战场的声音下令:
「各位,幸亏有你们的英勇奋战,才得以避免敬阳在我离开之时失手。我们不需追打敌军!只需要尽快带着伤兵返回敬阳!」
「遵命!张泰岚大人!」
*
「只~影~~」
「唔喔!」
一回到张家大宅的寝室,就发现张白玲正火冒三丈地等着我回来。她气得甚至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