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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破,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你先冷静。」
我伸手制止他。这位青年武将对礼严之死感到非常自责。
庭破眼泛泪光大喊:
「可是!只影大人!」
「老大爷他啊──!!!!!」
我不顾庭破与士兵们被我吓了一跳,仰望漆黑天空。看起来随时会降雨。
……唉,我真是太没用了。短暂闭起双眼,为逝世的老将军默哀。
然后驾着爱马前行,向士兵们说:
「礼严他……就像是我跟白玲的……另一位父亲。他从小照顾我们到大……我一直……一直想找机会报答这份恩情……所以我当然也无法原谅夺走他性命的那些家伙!我一定会替他报仇雪恨。也因为想报仇──才更应该冷静。你们也是一样!不许你们白白送掉好不容易在『白凤城』捡回来的命。」
「…………是! 」
所有人脸上瞬间显露决心,并重新握紧了各自的武器。
即使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大军,士气依然不减。
这可得感谢老大爷总是很照顾张家军的士兵。
「敌军有动静了!有两名疑似是敌方将军的骑兵率队前来。那是……载货马车?好像载着什么东西??」
「嗯?」
和杜这番警告掺杂着些许困惑。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前方的玄国军队。
──身穿金银甲胄的两位将军骑马逼近我军。
身材高大的将军手上拿着枪尖扭曲如蛇的「蛇矛」。
以前明铃曾让我看过那种武器,据说是一个无名铁匠从异国短剑的形状想出来的点子,杀伤力比一般长枪还要更强。
身材矮小的将军手上拿着没有多做装饰的长斧。
他们在弓箭射不中的位置停下马和马车,报上自己的名号。
「我是辈堤兹索!亦是侍奉伟大天狼之子阿岱皇上的『金狼』!」
「我是沃峇兹索!亦是慈悲为怀的阿岱皇上麾下的『银狼』!」
「唔!」
阵地里一阵鼓噪。没想到敌军武将会刻意这么做。
简直就像我在敬阳攻防战那时候一样。
敌军武将高举蛇矛与长斧大喊,拉动马车的马与其他士兵便随即离去。
「听好!我们想在开战前归还『鬼礼严』的遗体!」
「我们兄弟俩愿以自身名誉发誓,绝对不是圈套!是出自我们对这位英勇老将军的敬意!」
我讶异得睁大双眼。
……这样啊……原来如此。老大爷真的已经……
我大口深呼吸,伸手碰触腰间的「黑星」。
接着对感觉随时会冲上前的青年武将,与从瞭望台上下来的那位肌肤黝黑的姑娘下令:
「庭破,你在这里等着。和杜,拜托你率队和我一起去带老大爷的棺材回来。」
「只影大人!」「……遵命!」
青年武将面露错愕。我用拳头轻碰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十几名士兵立刻集合,准备前去收回棺材。他们都是甲胄已沾满脏污,且身负轻伤的老兵。同时也是活着从「白凤城」回来的士兵们。
「别担心。他们是名副其实的『狼』,不会玷污自身名誉──我们走。」
「遵命!」「是!」
我驾着黑马,率领徒步前行的和杜与老兵前去与两位将军会面。
──前有五万以上的敌军,后有两万友军。
在这样的阵仗下收回棺木──说不定以后会有哪本史书写到这件事情。
「啊啊……!」「老将军!」「可恶!……可恶!」「礼严大人,您为了让我们逃走……」一抵达两位将军面前,老兵们便立刻前去查看货车上的棺木,流下悲痛欲绝的泪水。
我以眼神催促暗褐色短发的姑娘,并驾着爱马前进几步。
轻拍剑鞘,向敌方将领自报名号,以示我们无意偷袭。
「我是率领这支军队的张只影!『金狼』、『银狼』!虽然我们在战场上势不两立……我仍诚心感谢你们对礼严怀抱如此敬意!」
「唔!」
敌军忽然一阵惊慌,大声鼓噪。
两位敌方将领也讶异地嘀咕:
「哦,就是你啊。」「原来你就是杀死阮古颐跟叟禄的张家之子!」
身着闪亮银色甲胄的沃峇毫不费力地转动手上长斧,以宛若饿狼的锐利视线狠狠瞪向我。
……这家伙一定不简单!
金色甲胄的辈堤挥舞蛇矛,以诚恳态度提出要求。
「张泰岚之子!你这等强将应当知道情势多么悬殊!你们没有胜算!奉劝你们速速投降!阿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