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什么吗?我这个人心胸很~宽大,也能听听你的说法哟~★」
我的青梅竹马恼怒地拨了拨银发,微微鼓起脸颊。
「──……我和只影之间这样很稀松平常,没道理被你说三道四。」
「噫~!你那什么好像在自豪你们很信赖彼此一样的说法!我看瑠璃一定也觉得你很无可救药!对不对!」
「我跟瑠璃姑娘因为这场仗变得很要好,她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对吧?」
明铃和白玲几乎在同一时刻逼近戴蓝帽的姑娘。
显然很受不了她们为这种事情争吵的瑠璃眯起右眼,看向我。
「……只影──」「军师姑娘,之后就交给你了。」
「等、等一下啊!」
我听着瑠璃这道从身后传来的抗议,走向在岸边的礼严。
我们因为吸收了其他军队幸存的士兵,单看人数是比出发时更多了。但我们也得让想回家乡的人如愿才行。
从几乎必死无疑的战场中逃过死劫的庭破发现我前来,在深深敬礼过后离开。
我凝视着眼前平静的河流,低声下令。
「老大爷,等等要立刻撤掉这些桥。被他们用来过河就不好了。」
「是,本来就打算立刻撤掉。」
真不愧是老爹的副将。我伸手触摸剑柄问道:
「敬阳这边听闻这场仗多少风声了?」
「大致上都已知道──禁军和宇家军因为主将战败,已溃不成军。由徐飞鹰率领的幸存徐家军也在撤退时遭到追击,在交战之中伤亡惨重。徐飞鹰似乎是勉强逃回来了,但想必还得花上不少时间才能重建徐家军。」
原来……往南方走的徐家军还是被敌人找到了。
想起那位即使失去父亲,也依然不放弃希望的青年。
他大概是觉得只顾着逃跑太窝囊,才会选择交手。
我用左手扶额,闭上眼睛。
「……我要飞鹰南下之后记得往东走的时候,都劝过他要尽量避免交战了。我们也在路上遇到『灰狼』,幸好有瑠璃的计策,才能顺利拿下他。我会请她继续担任我们张家军的军师。」
礼严讶异得吊起他那已经没有一丝乌黑的白眉。看来是因为这件事才刚发生不久,还没传进他耳里。
「什么……您居然又打倒一位『四狼将』……」
「我们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而且……」
「只影大人?」
一阵强风把水面吹出强烈涟漪。
──我想起那把漆黑巨剑的诡异锋芒。
虽然我们打倒了「灰狼」,但那位黑衣武将很有可能继承他的遗志。
甩开脑海里的妄想,放下左手。
「没事。你快安排去『白凤城』的传令。我想尽快跟老爹谈谈今后该怎么防守边疆。」
「当然没问题……少爷,您这是觉得今后的局势会恶化到需要尽早拟定对策吗?」
「……对。」
我无法克制自己的语气变得冰冷。
回头看向身后的白玲她们,让自己先冷静。
「都说了,我和瑠璃情同手足,她就像是我的亲妹妹!」
「不,瑠璃姑娘是我的妹妹,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我不是你们的妹妹耶……?」
夹在白玲和明铃中间的瑠璃虽然看起来很伤脑筋,却也能看见她身边飘出白花。
在一旁看着她们这段争吵的静姑娘、朝霞和士兵们脸上也显露笑意,让我放松了不少。
于是对老将讲述自己对目前战况的想法。
「这场仗让我们遇见瑠璃这位求之不得的仙娘,白玲和庭破……甚至连我们的士兵也有不小的成长。但这场仗带走的性命……也是多不胜数。阿岱应该也已经注意到这一点,我不认为他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我们失去了『凤翼』和『虎牙』……现在只剩下『护国神将』和临京的老宰相能够保护荣帝国了。」
*
玄帝国首府「燕京」。
我──赫杵与义先一同回到西冬,前来皇宫最里面的中庭,并跪地回报战况。
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地面,浑身颤抖不已。
这完全是出于畏惧。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的确害怕坐在眼前这位容貌宛若女子的人物。
「……以上就是我们这次带回的战果,阿岱皇上。」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聪颖过人。
会受到看好我这份长才的「千狐」推举为玄国军师,自然不是什么怪事。
我自认现世只有过去意外从我这里拿下一棋局的那位姑娘能够与我一较高下。
甚至暗自认为──即使是皇上,也不可能在军略上胜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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