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还用说吗?」
挡下无数次强劲攻击,我手上这把剑也濒临极限。
如果有「天剑」──不,至少有其中一把,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但抱怨再多次也没用。
得找个适当时机结束这场单挑才行,否则会输在武器太过脆弱这点。
「因为我压根儿就只想当文官!本来会一辈子在乡下地方过着安稳生活,根本不会来这种杀气腾腾的地方……你们这些混蛋别擅自毁了别人的人生规画啊!!!!!」
「痴人说梦!」
阮古颐瞬间神情犹如恶鬼,并直直朝着我冲过来。
他用双手持戟,似乎打算使出比先前还要强劲的一击!
我挥剑准备弹开他的攻击,然而──
「唔!啧!」
剑刃却在途中断裂,插到地上。敌方将领脸上显现夺胜的得意模样。
「真可惜啊,受死吧!」
「谁会乖乖被你杀啊!蠢蛋!」
「唔!」
我勉强用剩下的断剑架开他的戟,驾马冲往城门。
回到城墙上,对仔细看着刚才那场单挑的青年士官大喊:
「庭破!拿我的弓!」
「唔!遵、遵命!」
他在短暂惊讶之后拿起弓和箭筒──
「只影大人!」
然后朝着我扔过来。太远了!
紧跟在后的阮古颐放声大吼。
「别白费力气了!张家的麒麟儿!乖乖死在我的戟下吧!」
「我偏不要!」
006
我挥出身子接住弓,从一同落下的箭筒当中拿出一支箭──射出去。
「唔唔唔唔唔!」
这次奇袭射中阮古颐左边的护手。不够深!
「啊!阮大人!!!!!」
敌方骑兵大叫着迅速冲向我。最前面的骑兵戴着鬼面具。
我站稳身子,用尽浑身力气往城门和马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敌方将领的怒吼。
「张只影!!!!!!!!!!!!」
「抱歉啊,下次再来一决胜负吧!」
回头对阮古颐留下这句话,便冲进敬阳城内。
城门随即发出巨响,逐渐关上。
我将断剑收进剑鞘内,在下马后轻吐了一口气。
「呼……差点就要赔上小命了。」
「唔!」
周遭的新兵们哑口无言地凝视着我。老兵们则是一脸心满意足。
只要多少提振我方士气就好。
我抚摸黑马的头,这时庭破忽然飞奔下楼。
「只、只影大人!您没受伤吧?」
「没有。刚才正好是鼓舞士气的大好机会。庭破,我的剑断了,帮我换一把。」
从剑上卸下白玲的发绳时,其他士兵也纷纷凑上前来。
「少爷!」「这把您拿去用吧!」「应该不容易断。」「它非常坚韧。」
最前头的老兵递出一把剑。
它比一般的剑还要厚重。应该完全是以在战场上使用为前提打造的一把剑。
「还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会,能帮上少爷是我的荣幸。」
壮年男子露出开心笑容,一手捂住心脏的位置。
其他士兵也接连做出一样的动作……嗯?
「──张只影大人。」
「嗯?」
原本沉默不语的庭破开口呼唤我,还冠上「张」姓。
他脸颊泛红地坦白:
「我们至今一直认为您武艺精湛,心里却也有些瞧不起您,觉得您终究只是张家食客,而且明明身在张家,却胆小得只想当个文官,而不是武官。不过……看来是我们错了。没有任何一个守着敬阳的士兵有能耐和『赤狼』一对一较劲。您果然──是张泰岚大人的儿子。」
庭破与聚集过来的其他一千名以上的士兵一同向我敬礼。
「我们愿意与张只影大人共生死!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我睁大眼睛,清楚想起一件事。
──对了,想起来了。
我上辈子也很喜欢和像他们这样的士兵并肩作战。
莫名感到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