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后头几位男子也出声附和。看来他们不是狐假虎威,而是「子假父威」。
我刻意避免露出苦笑,低头向他们求情。不能害老爹和白玲颜面扫地。
「你说得对。但我们不会待太久,希望你们能够暂时睁只眼闭只眼。求求你们了。」
「…………唔!」
明显感受到白玲正在压抑她的怒火。
这位大概是想害我难堪的柔弱男子或许没料到我会如此低声下气,忽然一脸扫兴。
「……哼!」
接着看向白玲。他嘶吼道:
「那边的女人!报上名来!」
白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不久后才开口。她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
「……我是张泰岚的长女,白玲。」
「张泰岚?──哈哈哈哈!」
男子们顿时哄堂大笑,最前面这位男子夸张地耸了耸肩,笑道:
「哎呀……原来是北方小村落那个成天喊着北伐,还假借需要军费来讨钱的乡巴佬将军之女啊!亏你和那边那个下贱的男人有脸踏进宫里啊!」
「…………唔!」「…………」
白玲气得紧咬嘴唇,我则是冷静推敲起对方的身分。
有胆辱骂张泰岚的贵族并不多。这个蠢蛋应该是哪个有权有势的官员的亲朋好友。
……看来荣帝国离亡国也不远了。
正当我推测出这个无情事实时,男子竟拔出他腰上那把礼剑指着白玲。
「而且你的发色和瞳色……是据说代表倾国之兆的银发蓝眼。还不赶快滚!这种不吉祥的女人待在皇宫,搞不好整座都城都会受你的霉运牵连!别劳烦我祖父叫人把你们撵出去!」
「祖父?」
我刻意向柔弱男子提问,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避免继续刺激气得浑身颤抖的白玲。
随后他便一如我的预料,开口嘲讽我的无知。
「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我祖父可是荣帝国的台柱──也就是大丞相!」
「……他不是大丞相,是宰相吧?历史上只有『双星』之一的王英风被世人称作大丞相。」
我还没开始思考他这番话有什么含意,白玲就如此冷冷回答。
柔弱男子吊起眉梢──接着突然抢走白玲的花朵发饰。
「啊!」
「竟然戴着这种廉价的东西进宫──太不知羞耻了!」
「住手!!!!!」
哀号与椅子被撞倒的声音响彻整间候客房。柔弱男子将花朵发饰丢在地上,狠狠踩烂它。
急忙起身的白玲瞬间愣得哑口无言,瘫软跪坐在地。一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
疑似宰相孙子的柔弱男子笑着拔出剑,试图用剑刃划过白玲的浏海──
「呀!」「唔!」
我在那瞬间使劲一跳──朝着柔弱男子的脸狠狠揍了一拳。他的剑因而被甩到半空中。
被揍昏的男子自然无法减缓跌倒时的冲击,只能满口鲜血地瘫倒在地。
「……好弱。」
我在这么说的同时用脚踢断了掉落下来的剑。
事出突然,导致男子的跟班们全愣在原地。但他们很快便接着大喊:
「这、这家伙!」「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我们是谁啊!」
「……那个啊……」
我望向那些跟班们。他们明显已经腿软,面色逐渐苍白。
「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出言侮辱我。我这种地位的人本来就不该进宫……不过啊──」
「~~唔!」
跟班们开始瑟瑟发抖。守卫们也非常惊慌。
「你们别以为侮辱了老爹,又辱骂白玲……还可以毫发无伤地离开。我可没有善良到看恩人被瞧不起,还愿意闷不吭声……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如此说道的我便开始制伏这些吓得神情僵硬的男子。
而在我顾着应付那些跟班的期间,眼泪已经濒临溃堤的白玲仍旧握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花朵发饰,丝毫不在乎会弄脏自己的礼服。
*
「只影大人,请往这里走。我不想动粗──」
「嗯,我知道。」
我如此回答一名壮年士官,乖乖走进一座老旧地牢的门。
这间牢房似乎只有一半在地底下,高处唯一的窗外可以瞥见天上新月。
──门锁发出喀擦声上锁。
我悠哉地回头向拿着灯火的士官问道:
「所以?上面什么时候会判刑?我可不想饿死在这里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