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就不会容许她长时间留在这里。纵然千秋小姐的言行非常糟糕,但让她这种等级的异性一直待在房间里头,我作为家主、作为男性都无法冷静下来。
所以,我让她接受了做完当天家务就老实回家的条件。……结果因为这个缘故,她每天都会把房间每个角落都清扫一遍。真是失算。
拜其所赐,我家总是干干净净。说实话,太干净了也让我放松不下来。
「说真的,男性独居哪会这么干净啊。希望你适可而止。」
「打扫干净不也挺好的嘛!而且如果不打扫成这样,家务很快就会做完了哦!?短时间见面后又立刻道别不是很寂寞嘛!」
「所以作为交换,你找我闲聊的时候,我也多少回应一些了吧。知足常乐行不行?……话说,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见面吧,喊寂寞也挺怪的。」
「为什么啊!?只能待在一起一小段时间,我们是现代的牛郎织女吗!?」
「牛郎织女吗?其实吧,我个人感觉,一年见个一面说不定刚刚好呢。这样也见不到彼此出丑的模样。」
「真是苛刻的回答啊……」
是吗?但男女关系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管刚交往的时候有多么恩爱,只要经过一段时日,自然会看到对方的不好之处。结婚多年后的离婚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么,正是因为一年见一次面会看不到彼此的不好之处,他们才能维持良好的感情吧。
「不是这样的啊……就我来说,我期待的是『我们不都几乎每天见面吗,给我向牛郎织女道歉』之类的吐槽啊。」
「你心中有数还说啊。那我顺便补充一下,我也会拐弯抹角地要求你降低频率。」
「果然遥斗君好坏心眼!太贬低想见就来相见的少女心了!」
「但你这句话就是反过来贬低我的私人空间啊。」
「因为遥斗君也不是真心这么说的嘛。只觉得没实现也无所谓嘛。」
「你可真懂啊。」
看来我们相处时间也算长了,千秋小姐已经深刻理解了我的想法。最初她还会因我的话语惊讶,但最近却变得能理解我了,也很少会感到惊讶。
「嘛,这些先不管了。归根结底,千秋小姐未免来我这来得太勤了吧?你就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吗?」
「哎?生活?我觉得挺普通的啊……」
「不是,你小我两岁,之前也说在上大学吧?也听你说过月票范围内什么的,负担不大,但这也是有限度的吧?」
「会吗?」
「当然会啊。你大学那边什么情况?就不用上课做课题吗?还是说,你在上的是一所非常轻松的大学?」
「啊嘞?我还没说过我在上哪所大学吗?」
「我没听说。很有名吗?」
「嘛,知名度来讲的话大概是全国级的。」
询问过后,我听到了一所出名得惊人的大学。那所学校才不只是啥全国级的水准吧?话说千秋小姐你脑袋真好使啊?明明在我面前的言行蠢到爆炸。
这下越发难以理解了。既然是偏差值高得离谱的知名大学,她干嘛这么高频率地跑我家做家务啊?
「学分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我想象中那边的课程数量很多,内容也应该相当深奥啊。你就不怕挂科吗?」
「嗯,这方面倒是不会特别担心。我有照计划学习,而且学的内容也不会很难?就算边玩手机边听课,我也听得懂。」
「啊,不行了。这是天才的台词啊。」
从刚才的回答中,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份不带任何虚荣感的自然感觉,说明这人是从大脑构造开始就与众不同的人类。高难大学对她来说都是想进就能进的。
「……嘛,嗯。虽然同样作为学生,我非常不能接受,但我算是理解这对你的学业没有影响了。」
「对对。课程也是随便取得了平衡,就在空余的时间跑过来啦。一点都不奇怪哦。」
「随便……」
「嗯。毕竟我在学校也没想做的事情。也就是消化一下自己心智未成年的时期吧?」
「心智未成年……」
「对。所以老实说,大学选哪里都无所谓。之所以报考国立大学,也只是觉得不该让父母因为那种理由支付那么高学费。除此之外也有被旁人推荐,我就选了附近最有名的国立大学了。」
「……」
我不由得陷入沉默。又是句与全世界应考生为敌的发言啊。居然就因为那种理由,为求省事而进了全国最顶尖的学校……
而最为恶性质的地方在于,千秋小姐本人是真的这么认为。她完全不在乎大学的名字有什么价值。听她的口气,恐怕她有没有为应考而复习都很可疑。
我也没有为应考而受苦,也不是基于自己的什么目的或将来的愿景而就读现在的学校……但作为曾经体验过这种氛围的人,我只觉得很不讲理。
「这样一想,我还真是考错学校了呢。要是能和遥斗君进同一所大学就好了……」
「这就是所谓傻子和天才只有一纸之隔吗?世界真是不讲理啊。」
「为什么这个对话走向会变成咒骂我!?」
「啊,不过作为知性的替代而让你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