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吗?看人的基准既不是表也不是里,那剩下的不就只有虚无了吗?这是在提及喜欢与否以前的问题吧?
「……」
「喂别转移视线,看着我。至少给我辩解点啥。你这会的沉默总有种奇怪的现实感,说话。」
求你了说点啥吧。我好害怕。好像被莫名完全肯定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很令人后背发凉的啊。别在这会唐突展现跟踪狂的阴暗面啊……!
「哎嘿嘿。」
「别害羞。我叫警察了。」
「为什么啊!?」
因为很恐怖啊……
「开玩笑的!我只是开玩笑的啦!刚才的部分也是在开玩笑!只是有点害羞了想掩饰过去而已!」
……看来没在说谎啊。她急躁的模样看上去也很逼真。那么,我可以暂且放心了吧。
「唉。别在搞那种吓人的掩饰了……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警戒哦。」
「啊哈哈……后半其实是反射性说出来的,有点害羞呢。」
「所以说那不是该抱有羞耻心的部分啊。」
我不知第几次地叹了口气。说到底该感到羞耻的是做出犯罪行为啊。得要我说几次才好呢……
「……」
嘛,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法说得太过强硬。我不仅一次都没有指责过她的犯罪行为,甚至还当成从没看见。她也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把对我的内疚感全都丢到一边去了。
恐怕,孕育出这种怪物的人是我。这样一想,就算我对这只怪物没有怜爱,也至少会萌生出某种责任感来。
实际上,我觉得当前事态还处在可以挽回的余地之中。千秋小姐的确是一位恶性的跟踪狂,但她至今的行为仍没有造成实质危害,也没有从负面意义上进行究极进化的征兆。
尽管有一瞬让我察觉到了宇宙级的恐怖,但追问过后就能明白那只是纯靠反应神经生成的单词而已,充其量就是胡言乱语或是梦话的亲戚。
若是如此,我也无需吓得腰软。只要散漫地去应付她,时不时夹杂点毫无意义的对话就好。
「唉……那么回到正题上吧。所以,你是想在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继续进行之前的行为吗?」
「啊,嗯。没错!虽说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好,但不也一直做到了现在吗?不过乐队成员们臭骂了我一顿,说这样不行。」
「反倒说只是臭骂你一顿就完事了吗?」
「哎呀说得没错呀。说实话,在事情败露的时候,我都做好要被断绝关系的觉悟了呢……最终还是只用挨拳头、说教与江户时代的拷问妥协了。」
「不是,最后那个是啥?」
就算要我无视过去,这话之中混进去的那个词汇也太有冲击力了吧。江户时代的拷问是什么东西?果然千秋小姐的乐队成员们也是群怪人吧?这就是所谓物以类聚吗?
「那个,这个国家是法治国家吧?不只是私刑,拷问也是不允许的哦?」
「啊,不是这样的啦!?拷问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完全不是那种血腥的行为哦!只是单纯让我正坐还在我腿上摆了几只重物而已!」
「这样啊?……不对那说到底不还是拷问吗?」
「倒也没错!?不行了,明明是误解但又不是误解,完全没法辩解!」
明明其他的常客小姐们乍一看是正经人来着啊。看来她们比我想象中要摇滚。
算了,我眼前就有个明明长得怎么看怎么像阳角,内在却是个散发着浓厚闷骚氛围的跟踪狂。有了这个先例,我也没有特别惊讶。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总而言之!因为这些缘故,我被她们要求拼命来找你要许可了!就乐队而言,只要报个警就能直接逮捕成员的情况可是相当让人放不下心来的哦。」
「你停手的选项呢?」
「就算停手了,过去犯的罪也不会消失哦。」
「这不是跟踪狂那方的台词吧。」
虽然话是一点没错,但又好像大错特错。这不是犯罪的一方该说的台词吧。讲真你的思维到底是怎样的啊?
话虽如此,我也大概明白她想说什么。常客小姐们也已经发现,从法律角度上说,她捅的篓子毫无辩解余地。
这样说来,这个状况的确是不论何时遭到警察逮捕都不奇怪。只要我报个警,一切都会在那个时点完蛋。这份丑闻也会导致乐队解散,她们会没了从容也很正常。
所以,她们并没有停止跟踪狂行为直接落跑的选项。至少,她们也需要一个向我谢罪并得到原谅的事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添了个想继续干下去的提案。我可以认为这是千秋小姐的独断行为吗?
「算了。总而言之,就是想找我谈判和解是吧。」
「没错!只要能让目前为止的事情全部翻篇,你想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也没关系。」
「你这价值观是不是越来越历史开倒车了?」
就算你跟我说得好像要卖身一样,我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普通人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啊。之前还说了啥江户时代的拷问,难道你极端跟不上人类的常识吗?
「嘛关于我的身体只是在开玩笑……嗯只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要说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