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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袋被问号填埋。你突然这个毕恭毕敬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话说,被她这样堂堂正坐在眼前,我也不太好办啊。不管怎么说,无视他人的行为也是很消耗卡路里的。更不必说还是在相互对视的情况下了。我无法轻举妄动。
如果把眼神追上去,我注意着她的事情也会瞬间暴露。也正因此,我才要细心注意,不让眼神贸然向她看去。
话虽如此,在这种情况下随便找个理由移动也不是好办法。不管演得再怎么自然,这个时点下的行动都会变得不再自然。毕竟,这跟宣称自己注意到对方没什么差。要是被她以此调戏,我也不得不改变应对手段了。
「呼……」
跟踪狂深深叹了口气。不对,与其说是叹气,更像是深呼吸。
不管怎样,她显然是做好了什么觉悟。别啊讲真你放过我吧。在看着你的状态下假装没看到你,可是比想象中还要累人的啊。
我的想法自不可能传达到她的心中。跟踪狂漂亮地向我做出了三指并拢的土下座。
「——虽然事到如今,但还请我借此机会进行自我介绍与谢罪!我叫千秋兰!」
「……!?」
等会?报上名号了?真的报上名号了!?为啥!?为啥现在在这里报上名号!?
「兴趣是玩音乐!除此之外也很喜欢在遥斗君房间里做家务!梦想是脱离扫地机器人!」
停下停下停下!本来要我掌握情况就不太容易了,别又这么唐突散布这种垃圾一样的情报过来!脱离扫地机器人是什么意思啊!?……等会这到底啥情况?
「而在非法入侵之外也做了许多恶行,万分抱歉!在此基础之上,能请求你今后也让我来做家务吗!?要我出钱也可以,还请多多拜托!!」
你在把别人家当男公关俱乐部吗?信息量要太过暴力了啊?
「……唉啊啊。总之你先把头抬起来,求你了。」
「咿!遥斗君第一次回应我了……!?」
「你倒是告诉我,这种情况我得怎么无视你……」
凡事都有个限度吧。……嘛,我也确实有段时间想过你报上姓名我就理你。说到底在不久前的厕所事件那天,我也已经决定要面对你了。
我也觉得也是时候了……但话虽如此,我也为今后不得不搭理这列暴走特快列车的事实而颤抖不已。
我说真的啊。这唐突开幕的跟踪狂独角戏,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土下座完了之后是自我介绍与对至今非法行为的谢罪。不仅如此,她还为了今后能继续做同样行为而向我申请正式许可。直到这里我还能理解,但这又冒出了个『为啥要在这个时机做?』的疑问。
她身体埋在懒人沙发之上,眼神自然上扬起来。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这状况跟做过山车似的,我头好痛。
「呃……可以叫你千秋小姐吧。」
「请称呼我为兰!也不用加敬语!」
「那就叫千秋小姐了。」
「被瞬间否决了!?」
废话。这个世界上可是有一种叫距离感的东西啊。
至少,我们关系也还没发展到能直呼你名字的地步吧?虽然我们见面的频率已经可以说是熟识的级别,但正式的初次交流可是此时此刻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单纯的理由。如果我直呼她的名字,那在第三者看来,我们就只是一对好朋友了。既然都被她亲切地用“遥斗君”称呼了,那我也得主张最低限度的距离感才行。
「那么千秋小姐,虽然由彻底无视掉你的我来问不太合适,但为什么你到现在了才想着要做自我介绍和谢罪呢?」
「啊那是因为,乐队成员们发现我搞砸了许多事情……」
「都事到如今了,你也别说敬语了。像平时一样说话就好。」
「啊,是吗?呃,在我向她们说明状况的期间,事情就朝着总之让我先自我介绍和谢罪发展了,之类的?」
「啊,嗯……呃?」
不行。虽然好像一瞬间觉得自己懂了,但仔细想想我压根没懂。谢罪且不谈,自我介绍这个环节是怎么追加进来的?
话虽如此,要是连这都要追究,这事也就说不下去了。说到底我和千秋小姐的关系也很特殊。与此相比,她们发展成谜的对话也算不得什么吧。
「嗯,算了,也行吧。」
「居然行啊。」
比起这种问题,从到此一系列对话之中,还有更需要我关心的问题。比起与现状有关的背景,还有个部分非常需要得到确认。
「那个,如果是我误会的话请你否认……」
「怎么了?」
「你在玩乐队?」
「嗯。」
「然后,名字叫兰?」
「嗯。」
「……难道是我打工那家店的常客?」
「嗯……等等遥斗君,原来你还没确信吗!?我还以为你在听到名字和兴趣时总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