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开始就明白是这样的『作战』……但看到你的身体被败踩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我真的很辛苦才忍住没有冲过来……!”
“……奈良。”
面对孤身一人,压抑着不安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的奈良。海鸟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随后,用冰冷的视线俯视向仿佛和海鸟场景互换一样躺倒在地的败。
“你完美地上钩了呢,败小姐。『作战』大获成功,这样一来就是我们的胜利哦。”
“——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前不久的情况天翻地覆的败趴在地上,拼命地喊着。“疾川……!为、为什么你突然断掉了愿望的供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小败。”
被质问后,站在后方的疾川垂下视线回答。
“因为刚才,那个孩子说希望我救救她。”
“什么?!”
“一个绝对不会说谎的女孩,用那样痛苦的表情拼命求救,说不想死……我、我作为医生,没办法见死不救啊……!”
“什、事到如今说什么蠢话!”
败的声音更加尖锐,似乎在表示“无法理解”。
“什、什么医生啊!难道你忘了我们至今为止伤害了多少人吗!?你早已经没有资格当医生了啊!?”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就算我是一个没有资格当医生的人,那也不能当作我对眼前即将死去的女孩见死不救的理由。”
疾川用畏畏缩缩,毫无自信——但又让人感到其中坚定的意志的语气说道。
“至、至少刚才的情况,已经无计可施了……叫救护车是绝对来不及的。就算让我自己医治,这里当然也没有手术设备。即便如此我也想要救那个孩子,所以除了我将小败的力量夺走之外,已经没有其他选项了……”
“…………!怎么回事!”
败狠狠咬住嘴唇,说出怨恨的话语。
“难道你们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吗!?”
“——嗯,没错哦。”
海鸟点头回答。
“真的谢谢你呢,败小姐。谢谢你真的想要杀掉我。”
“……莫、莫名其妙!『作战』!?你说这一切都是『作战』!?难道说,被我逼到绝境那也是演技吗!?”
“怎么会,那当然不是演技。我不会说谎,不可能做得出那种骗人的假象。所有都一切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慌张。
我事先的准备,只有利用自己没有谎言的气味来接近疾川小姐,然后用菜刀将她劫作人质——再故意失败,创造出会被你杀掉的状况而已。”
“……你是说故意造出会被我杀掉的状况!?”
“总而言之——『杀人』这件事,是对疾川小姐而言唯一的『地雷』呢。不管她的意志脆弱到什么地步,不管那个叫泥帽子的人催眠有多么厉害。只要触碰到那里就会爆炸,名副其实的『地雷』。
虽然你说自己至今为止没有杀死过一个人类——你似乎认为那是自己的『矜持』,但其实应该是潜意识当中有所认知吧?那是不能触碰的『地雷』。”
“…………!”
“所以我们只需要让你去踩到那颗『地雷』就好了,在你『矜持』之外的我的存在,刚好可以『杀死』呢。只是如果说着『来吧请杀掉我』这种话凑过去也只会让你生出疑心——所以需要制造出被你杀掉也没有不自然的状况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奈良胡扯酱还有小羡望樱她们,真的做得很棒呢。多亏了她们,才能让你误以为我们的作战是『在你们战斗的时候,我将疾川小姐劫作人质』。
唯一困扰我们的是最后收尾的部分。你也说过,虽然你不是不能杀我,但也没有非要杀我不可的理由。所以我才会不管不顾地一个劲挑衅你。用让你不愉快的话骂你,让你焦躁,让你觉得想要『杀掉』我。”
“……你是说完全操纵了我的行动吗?就用,嘴上的几句话?”
这时,海鸟露出笑容回答。
“这种东西,似乎是叫做『真心话的利刃』哦。虽然是从你最讨厌的胡扯酱那里学来的。”
◇◇◇◇
“真的是相当乱来的作战呢,海鸟小姐。”
过了一会儿,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能站起来的胡扯酱,有些无语地喃喃道。
“老实说,海鸟小姐在家庭餐厅里提出这个『作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疯了呢。这种已经不能称作走钢丝,简直是以会从钢丝上掉下去为前提的毫不理智的作战。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什么呀?在夸我吗?还是在嘲笑我?”
“当然是在夸你了。多亏了你的『作战』,我们才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呢——而且我也在反省。”
“什么?”
“这种过于鲁莽的『作战』,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赞成。”
胡扯酱垂下肩膀说。
“在『杀死谎言』当中我的作用,本应是将身为人类的海鸟小姐,从谎言的物理性危害当中保护好才对。之前却不小心被海鸟小姐的离奇『作战』所动摇,也选择了同意……但现在我从心底感到后悔。『下一次』的时候,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