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 泥帽子

体』的『希望成真』的愿望膨胀到好几倍,强行推到临界线上的话,会怎么样呢?”

  “……强行推到临界线上?”

  海鸟吓了一跳。

  “那、那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有人能做到那种事情的话,就会到处都是能捏造世界的『谎言附体』了吧……”

  “没错,海鸟小姐。那是很可怕的事情呢。而能将这样可怕的事情付诸实践的男人,正是泥帽子。”

  胡扯酱面露愠色地说。

  “总之那个男人的『声音』是异常的。光是听他说话就会感到舒服,下意识地就变得迷迷糊糊。是很特别的声音。只要那声音在耳畔轻声细语几句,他的话就会侵入到心灵的深出去——等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愿望已经膨胀成原本的好几倍,我听说。因为我没有被他催眠过,这些都是我听到的传闻。”

  “……嗯。要是他真能做到那种事情,的确对『谎言附体』来说是很理想的合作者呢。”

  奈良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泥帽子是以催眠『谎言附体』作为条件在勒索金钱之类的吗?”

  “不,不是的奈良小姐。泥帽子他并不为金钱所动。

  以他的『异能』,金钱什么的本来就触手可及。那个男人要的代价只有一个——获得比任何人要都近距离地观察『谎言附体』全部行动的权力。”

  “……那是什么?”

  面无表情的奈良微微侧头。“获得观察的权力?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据本人说是‘为了在特等席上鉴赏人类’。”

  “……鉴赏人类?”

  “‘『谎言附体』们内心的变化、行动的选择、与其最终的末路。将其全部鉴赏完后,就像是看完了一部电影,能得到美好感动的体验。’他有这么说过呢。

  总而言之,对泥帽子而言,催眠『谎言附体』是兴趣啊。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完全是半分玩乐心态地在协助捏造世界。”

  “……因为兴趣所致就去捏造世界,这人也太会添麻烦了吧。”

  奈良发出无语的声音。“不,我好像也不适合说这种话。”

  “然后,泥帽子的身边有着一群被他称为『顾客』的『谎言附体』们。 他们被泥帽子催眠后可以强化自己的谎言,相对的泥帽子也可以比任何人都更近地鉴赏『谎言附体』们的生存方式。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互助关系。

  而且不瞒你们,我也曾是那个互助会,〈泥帽子一派〉的成员之一……大概是一两年前的事情。”

  胡扯酱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泥帽子,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向我说明了他们<一派>的情况后,向我劝诱道‘既然你也是一个人,要不要加入我们?’

  听了他的说明……我经过慎重的考虑,最后接受了他的邀请。他的那个提案,对以『杀死谎言』维生的我而言的确充满了吸引力。”

  “那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道理哦,奈良小姐。只要在泥帽子身边的话,自然能得到大量关于『谎言附体』的情报对吧?也就是说,我没有必要再去到处奔波寻找『诱饵』了,考虑到我当时有上顿没下顿的情况,那对我来说是不能再理想的环境了。

  幸运的是,<泥帽子一派>很顺利地接纳了我。那里的态度基本上是不会拒绝谎言……而且最重要的是,劝诱我的泥帽子本人不可思议地对我很中意。”

  “很中意?为什么?”

  “‘觉得即便早就被宿主抛弃,也依靠毅力存活了十年以上的谎言的生存方式十分有趣。’‘我还从未见过像你一样顽强,天不怕地不怕,毫不在意他人的谎言!’‘就像人类一样的难堪!’之类的,我们刚一见面就被这样的话不停地夸奖。”

  “嗯……这样啊。所以你和其他的『谎言附体』一样,作为能够满足泥帽子内心的存在,而被允许加入他们<一派>了是吧。”

  奈良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那个道理虽然能明白,但是我不明白啊胡扯酱。既然你当时那样顺利地加入了他们<一派>……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孤身一人了呢?”

  “……很简单哦。因为我背叛了他们<一派>。”

  胡扯酱压低声音说。“也就是说,我以自己恳求他们吸纳我的形式加入了他们——却在一年后又按照自己的意志,与他们<一派>分道扬镳了。

  我也觉得这在旁人看来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但这是无可奈何的决定。在成为泥帽子同伴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那<一派的谎言附体>当中,会聚集那么多的『危险的人』……”

  “……『危险的人』,难道是说像刚才的绷带女那样的?”

  海鸟向脸色阴沉的胡扯酱问道。

  “是叫败小姐对吧?根据刚才的对话来判断,那个人也是『泥帽子』一派的成员吧?说起来那个人好像是说过泥帽子怎么怎么,自己是胡扯酱的前任同伴之类的话呢。”

  “没错,海鸟小姐。准确的说那个人并不是『谎言附体』,而是谎言。

  败小姐——她是<泥帽子一派>的核心成员,是危害这个社会的,最恶劣最危险的谎言。不只是她,那<一派>的核心成员们,大致都是那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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