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衣服,海鸟坦率地想到。
紧接着便被少女帽子下的头发搞得不知所措。并不是发型有多么奇特。那是略微有些卷曲,随处可见的普通短发——奇特的是她的发色。一根不剩全是白发,就连发梢都是白色的。这是染的吗?
而更要紧的是少女一副快哭的样子。她一边抓着裙摆,一边用希冀的眼神紧盯着门镜。因为门镜的构造,无法从外面窥视室内,但她似乎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那个,你怎么了?”
海鸟忍不住打开了门,向谜之少女搭话道。
“……啊,呜。”
少女果然用获救的目光看着海鸟,双肩轻颤。
“……那、那个,厕所,能借我用一下厕所吗?”
“……啊。”
仅凭这一句话,海鸟就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我、我是住在这层楼的人,因为钥匙丢了……父母还没有回来,这附近也没有便利店,实在没办法……才……”
“嗯,我知道了。没关系的。”
海鸟露出温和的笑容,低声对少女说。
“很难受吧,你已经很努力了。进来吧,我借给你厕所。”
“——!啊,非常感谢!”
少女快速低下头。看起来是已经到了极限,她飞快的跑进内门——嘛,没什么关系吧。海鸟关上门的时候想着。这个屋子里确实有一支被看到的话就麻烦了的铅笔。但麻烦的是被受害者看到。换句话说,只是将铅笔放在了冰箱里而已。就算被看见,也只会被当作怪人。而且说到底,只是将厕所借给别人,用不着担心冰箱里的东西被看到。
“呃,那,那个,请问厕所在……!”
“啊,抱歉抱歉。过了玄关就是,我把灯打开哦。”
海鸟急忙拉开位于玄关左侧的拉门,打开电灯开关。
“好了,别客气请用吧……”这时,海鸟产生了些许疑问。“……?”这个少女刚才说自己是住在这层楼的人。但是,发色如此奇特的女孩,真的是住在这里吗?就算海鸟再怎么不关心邻里,也不会忘记如此引人注目的邻居吧……
“……咦?那是什么?”
海鸟用茫然的语气指着少女紧握的『那个』问道。
『那个』是一把刃长约10cm的菜刀。
少女没有回答海鸟的问题,而是把刀尖指向她。
“不要动,你不老实的话我就杀了你。”
她的声音中不见之前的慌张。那是一种近似无机物,冰冷的可怕的声音。海鸟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句话语出自少女之口。
“不想被杀掉的话,就听我的指示——请到厕所的单间里去。”
“……诶? 诶?”
“请快一些。如果五秒之内不服从,我就会视作你没有服从的意志。”
“…………”
海鸟茫然地遵从少女的指示,摇摇晃晃地走进厕所的单间。少女也跟着她进去,并拉上了门。
“请坐在那里。”
再次被催促下,海鸟乖乖地顺从。她拘谨地打开马桶盖子,坐了下来。虽然不撩起裙子就坐在马桶上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诶,那个,不用小便了吗?”
“那是骗你的。只是为了能顺利侵入你的房间才说的谎言。”
“……哈啊。诶,啊,是这样吗?”
少女用刀尖指着海鸟,冷眼旁观着她一直不得要领的回答。
“自我介绍有些晚了呢。自报家门吧,我是女性的同伴。”
“…………哈?”
“嘛,很好理解。简单地说,我是所有因自身弱小而哭泣的女性的同伴。痴汉或者性骚扰之类对女性的危险,在现代社会可是比比皆是呢。对这种邪恶之辈替天行道的就是本人了。我每天都会辗转各地将女性之敌人埋葬。”
“”…………?
尽管少女已经清楚地道明身份,但由于太过意义不明,本就处于混乱状态下的海鸟的大脑无法很好地理解。
“一副不清楚我在说什么的表情呢。其实不理解也没有关系——你这个女性之敌。既然我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清算之日哦,海鸟东月小姐。”
“…………诶?”
“海鸟东月。16岁,就读于兵库县立伊势神宫高中二年级,四月一日出生。身高170cm,体重xxkg,三围从上到下是98-63-92。在神户市中央区出生后,幼时曾移居至外公的老家姬路市,升入高中后只身返回神户市就读。父母已经离婚,现与母亲组成单亲家庭。学习成绩基本优良,初高中皆未曾参加社团。每周在市内的网咖打工5天左右。兴趣是听深夜广播——这全部,都没错吧?”
“…………呜,呜诶诶诶诶?”
被这样一番言语轰炸,海鸟发出不成声的呻吟。
“诶?你、你怎么会知道……!?连、连三围都?!”虽然依然不明所以,但海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涌上心头。“难、难道是……跟踪狂?!”
“不,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