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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梦……透,你听过清醒梦吗?」
咲葵忽然抛出这个问题。
「当然听过,是可以清楚意识到自己在作梦的梦对吧?」
「对,在梦里能直觉感受到自己正在作梦。」
「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一场清醒梦?」
「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比喻,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场梦?
难以置信的资讯接二连三强塞进来,让我的脑子变得混乱,甚至开始拒绝接受这些情报。
「那你知道清醒梦的特征吗?」
「不是能感受到自己在作梦吗?」
「嗯,不只这样。」
「那我不知道。」
「在清醒梦当中,几乎所有事都能如自己所愿发展。」
随后她将过去发生的事一一列举,感觉就像事先准备,等哪天聊到这个话题时能说服我,也像是为了让我接受这荒唐无稽的一切预先播下的种子。
「你不觉得一切事物的进展都很恰巧吗?」
「……我只知道你刚才说的,遇到我就能马上找到打工的事。」
「这样啊,那去钢琴老师家的时候呢?」
听她这么问,我忽然灵光一闪。
「对讲机吗?」
「对,平常上课时都会关闭的对讲机声音,却只在我们去的时候响了对吧?」
「但只凭这件事,或许只是偶然……」
「我们这段时间去演奏会的时候,也是一到现场演奏就正好开始了吧,那个时间点也很恰巧,完全如我所愿。」
「……」
「我会在镇上的演奏会甄选落选,也是因为我真正要你做的不是帮我参加演奏会。」
当时我觉得她一定会通过甄选,难道也是按照她的意思才会落选吗?
「我就是用这种方式,让我和透身边的状况都能在无意间往顺遂的方向发展。」
她接着说:
「还有,我第一次去透房间的时候,明明没人去碰,灯光却在刚好的时间点熄灭了吧?因为当时我和透都希望如此,情况才会这么顺利。」
「……」
顺利。每当她点出这些情况,就会让我想起日常生活中的诸多细节。
但我心中名为常识的理性,却想否定她这些谬论般的道理。
这个世界是一场梦,雫在真正的世界还活着……?
我已经没办法消化这些内容了。
「那我待会说的这些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你就相信我说的话吧。」
「……什么事?」
「我说还剩两个过去需要清算,那就是透的家人,雫跟你的父母。」
「但我父母远在外地工作。」
真的很远,意思是跨越国境在海外工作。
「那就从现在起祈祷父母会回来,我也会一起祈祷。」
「难不成……」
「嗯,如果你父母真的回来了,就请你相信我。」
「但我父母在海外啊……」
就算现在出了什么大事,拜托父母「现在马上回来」,准备工作和交通方面还是需要几天时间。这一点咲葵应该也不难想像,却还是敢如此宣言,就表示她觉得这是最能提升信赖的条件吧。
「越难达成的条件才越值得信赖吧?」
「……」
今天我老是吞吞吐吐,这也没办法,毕竟一切都太离奇了,无条件相信反而才奇怪吧,就算是出自心上人之口也一样。
「今天就先回去吧,或许不太容易,但请你尽可能把思绪厘清,时间已经不多了。」
「时间……?」
「时限只到八月底。」
「……」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来那个演奏厅吧。」
我依旧无言以对,而咲葵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只有咲葵远去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如果一切只是梦就好了,我虽有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但也接受这个想法未必有错的事实,于是放弃思考。
空虚至极。
现实就是如此无情。
我一次又一次地叹气。
甚至觉得我的幸运全都溜走了。
隔天早上,我被家里的声响吵醒。平常这个家充斥着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但这个说法只能套用在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简单来说,家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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