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恕我无礼。然而现在不是顾虑礼节的时候,陛下。军港遭到占据了!」
带着几名护卫进入房间的是贝鲁侯爵。从他双手交叉在后方、双脚脚跟并拢的站姿看来,他还保有前军属的习惯。
「我收到报告,这是你从克雷托斯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所下的指示。军港的门被关上,完全遭占据了。而且袭击的人还将侯爵家的女儿──也就是我女儿苏菲亚抓去当人质。」
以描述女儿遇到危险的口气而言,未免过于平淡。哈迪斯只抬起眼问道:
「守护军港的北方师团在做什么?」
「那些废物根本派不上用场。再这样下去,军港迟早会落入敌人手中。侯爵家的私人军队正在赶过去,这毕竟关系到我女儿的性命。您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妻子?」
贝鲁侯爵稍稍扬起眉毛。
「妻子?她可是间谍。请您张大眼睛看清真相,并借这次机会让没用的北方师团从这座城市离开。原本会让北方师团常驻于此,是因为小女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才同意维持这样的状态。这可是陛下的失误。」
虽然不明显,但贝鲁侯爵的嘴角上扬了。
(那就是他的目的啊,真是愚蠢的行为。)
贝鲁侯爵相当高傲,在离开军属职位后,明明拥有精锐且自傲的私人军队,平日却由北方师团常驻在此。与哈迪斯关系亲近的不是他看中的继室的女儿,而是前妻的女儿苏菲亚。这些事无法如他所愿进行,可能让他的自尊有所损伤吧。
哈迪斯合起膝上的书。
「我知道了,占领军港的贼就交给你处理吧!」
「我一开始便希望您能同意这么做。」
「但是,若我的妻子是无辜的,我会要你付出相对的代价。」
贝鲁侯爵发出轻蔑的笑声。
「那是不可能的。倒是陛下应该要担心自己才对。假如侯爵家的女儿因陛下的失误而死亡,会成为政治上的问题呢!」
看来他把无法成为皇后的前妻之女,拿来当批判皇帝的棋子使用。
哈迪斯哑然地目送侯爵踩着胜利步伐走出房间的身影。
「看到那种人,就让我感到执行恐怖政治的合理性呢。」
「我是不反对啦,但小姑娘应该讨厌那种方式吧?毕竟她把袭击船只的人全都击落海中,没有杀死他们。」
听见从他体内出来的拉维的忠告,哈迪斯才猛然惊觉。
「原来如此……这就是有妇之夫的难处吗?居然不能执行恐怖政治……!」
「现在这状况要怎么办?不去帮小姑娘吗?」
「我当然很想去帮她,但她已经说交给她了……再说,我不要靠近她比较好,不然心脏会不舒服。」
他一脸认真地如此说道,却换来拉维的冷眼。
「你这么说是认真的吧,看来……是我教养的方式错了……」
「才没那回事,祢把我教养得很成功。」
「那我问你,老实说你对小姑娘是怎么想的?觉得她可爱还是帅气之类的?」
「怎么想啊……我认为她可能意外地是个危险人物。」
拉维露出奇怪的表情,让哈迪斯认为他说得不够清楚,便一股脑儿地补充道:
「因为她总是在脑中挥之不去耶!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在意她,连心脏都变得很奇怪。她是我的新娘,当然想跟她说话,也想待在她身边。但光是那么想胸口就会不舒服。因为她魔力很强,我可能受到某些影响而产生新的病症也说不定。若因此倒下又会带给她麻烦……」
「嗯,应该是生病了吧……」
「我果然生病了。不赶快治好,就无法为她做蛋糕。很高兴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真是太可爱了。」
「神真是无能为力。」
哈迪斯对看透一切的拉维感到不可思议,接着说道:
「不过她绝对得平安无事。拉维,能代我去看看她的状况吗?她战斗能力那么强,我不认为那么容易被制伏,但如果需要立刻行动我就马上赶去。」
「就这样?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其他事了。我若轻易出面,贝鲁侯爵可能会因为想立下功绩而闹出人命。而且,这件事对我来说没问题。他执行的是在我预测的几个作战方式中最简单的,看来他太小看我了。」
哈迪斯将正在看的书「啪」地合上。
「这事件无论是谁在背后主导,贝鲁侯爵本身也是个用完就扔的棋子。原本想再让他逍遥一阵子,现在只能拿他杀鸡儆猴了。北方师团现在已经让贝鲁侯爵抽换了不少重要人员,正是动手改造的时机。这是将没用的东西收拾掉的好机会,这里最后将会成为皇帝的直辖地,只是这样一场闹剧。军港都市的重建方案也都规划好了。」
这比思考为妻子做哪种蛋糕简单多了。接下来是面包,哈迪斯将手伸向桌上的书堆。
「若有堪用的人或许能多少留下几个,没有这样的人就算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苏菲亚姑娘?」
「要帮她也行,但她父亲贝鲁侯爵会死,侯爵家也可能就此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