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敌人,这件事我明白了。关于此事,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得未雨绸缪才行,对方只要有敌对的意思就澈底摧毁。不过不做没必要的斗争,只要对方不出手,我就不会有怨言。」
吉儿深呼吸后,重新振作起来。
哈迪斯所说的方针,和她想的几乎一样。
「那么首先,为了知道贝鲁侯爵的目的,必须先收集情报。请陛下继续假装身体不适,留在城堡里休息,那样对手比较容易放松警戒,也比较安全。我会趁这段期间想办法。」
哈迪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站起身的吉儿。
「你要想办法?你一个人吗?要怎么做?」
「我很擅长侦察任务,事前有猜到可能会有需要……」
吉儿掀开地板,取出偷偷藏起的男孩衣物,当中甚至还有吊带与小帽子。拉维惊讶不已。
「喂喂,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
吉儿指向靠近天花板的通风口。
「第一个晚上我从那里出去过,从军港里的教堂借来的。虽然觉得很过意不去,但这应该不是别人的所有物品,是捐赠品……」
「哦,因为那里经常会收留一些孩子……没想到你已经侦察过了,小姑娘真是太厉害啦!」
「但是那时是晚上,只能掌握到军港部分的状况。不过我自从被软禁至今相当安分,现在看守应该也比较松懈。而且说实话,这里的军港守备很松散,我推测大概是由贵族的次男或三男等人,挂个职位安插在这里而已吧?」
吉儿的疑问,使哈迪斯认同得点点头。
「正是如此。军港本身是由北方师团驻守,这里毕竟是贝鲁侯爵的领土。即使面对克雷托斯是共同战线,但现在一直处于休战状态,要是安插太重要的人会引起大家反感。」
「那么,就算逃跑被发现,事情也不会太严重吧?他们为了隐蔽失误,还可能会粉饰太平。加上我是小孩子,这点对行动也有利,请交给我吧!」
哈迪斯皱了皱眉。
「你确实展现出厉害之处,即便如此还是很危险,若是有个万一……」
「真要说的话,皇帝陛下才是处境危险的人。若贝鲁侯爵真的有什么企图,您等于受到敌人囚禁。而且,请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您的妻子。」
吉儿坚定地抬头看着哈迪斯。
「看到丈夫身处危险之中,身为妻子怎么能无动于衷──陛下?」
哈迪斯忽然捂住胸口,并且站也站不稳,吉儿急忙跑到他身边。
「您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
「似、似乎是这样。心、心脏跳得好厉害……呼吸……」
「您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要是我能送您回去就好了……」
「没、没事的,我能自己回去……虽然现在可能不是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以双手握住哈迪斯的手。哈迪斯的眉间出现因痛苦产生的皱纹,喘着气说道:
「我现在,想为你做很多很多蛋糕与面包……!」
「真的吗?那么请务必尽早将身体状况调养好……!」
哈迪斯的手回握吉儿的手,与她对望。看到他们这副情景,拉维的眼皮呈现半闭的状态。
「我说你们啊……算了,哈迪斯,谈得差不多了就早点回去吧!你的身体状态还没完全恢复吧?假如太过勉强,又得躺回床上了。你能转移吗?」
「应、应该可以。」
站起身的哈迪斯仍然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危险。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散发弱小或没出息的感觉,反倒让人产生一种爱护之情,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弟弟或小孩般,无法放着不管。
(嗯,没错,就是这样……虽然他大我九岁,心智年龄也大我三岁,这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吉儿的内心某处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送哈迪斯离开。
隔天一早,吉儿假装身体不适躲在被窝里,看守非常大惊小怪地担心她,又送水又送药,几乎让吉儿感到抱歉。她事先请他们不要送午餐,说自己想好好睡一觉,接着将脱下的衣服塞在被子下,让被子鼓起来,换好衣服后便进入通风口里。
她不太想使用魔力,虽然这里一切祥和,仍是军港,在拉维帝国拥有魔力是不寻常的事,但士兵中有能使用魔力的人也不奇怪。
从教堂后侧出来的吉儿拍掉身上的灰尘,将扎起的头发整理好重新塞进帽中。她将自己假扮成受到教堂庇护的少年,从军人看到她的反应看来,也把她当成少年。所幸吉儿自从抵达贝鲁堡后,仔细看过她长相的人只有苏菲亚和看守而已,只要溜出来的事没被发现,应该不会穿帮。
(……这么说来,教堂里没有小孩,大家都出去了吗?)
正当她歪着头思考着该往哪个方向去时,有个听起来很可怜的声音传进耳里。
「神父大人,我该……我该如何是好啊……!」
是教堂的方向传来的。吉儿发现窗户开着,便悄悄地探头往里面看。
里面是礼拜堂。祭坛前有个穿着神父服的男性,苏菲亚垂着头站在他面前。
「我有不好的预感。躺在床上的明明是哈迪斯陛下,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