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们撬开房门之前。你到底要问多少次?」
「如果苇土先生在房门撬开时已经被割喉了,大家应该会看到血迹。」
「是啊,确实有血迹,我看到了。」
「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的目击证词。」
「因为他穿着西装外套所以看不清楚。那是在他的喉咙割断后才被某人穿上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你应该去问凶手。可能只是不想让杀人的证据太快被发现吧。」
「不,衣服上若没有血迹,就会和割喉致死的事实互相矛盾,这样办起事来比较方便。如果他走出密室时穿着外套,在割喉之前脱下外套,就能随意编造外套没沾上血迹的理由。」
「很遗憾,这只是你的妄想。难不成你从监视器里看到事发经过了?」
「你当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但是你只顾着避开被监视器拍到的大错,却疏忽了其他小错。」
「说清楚一点。」
「三膳刑警,警方还保存着苇土先生的西装外套吧?」
「当然。」
「外侧没有沾上血迹并不会显得不自然,如果内侧没有血迹,那就代表他被杀了之后从未穿过外套。」
「你想说什么?内侧明明有血迹啊。」
「是啊,根据我的记忆,被子弹打穿的破洞周围沾了血迹,但是苇土先生的衬衫全被血染红了。如果在沾满血的衬衫之外穿上西装外套,外套的内侧也会沾满血迹,使得弹孔周围的血迹变得不明显。既然外套的内侧没有沾满血迹,就表示他在被杀之后一次都没穿过外套。也就是说,他离开密室逃走之时还是活着的。」
三膳拿出手机,正想打电话。
「别动。」有狩静静地说道。他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三膳。「只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是你这个笨女人害的。」
「我倒是觉得你比较笨。」琉璃说道。
「所以真的是你杀死了我先生?」灿说道。
「是啊,但我一点都不后悔。当然,我很同情苇土,但是我只能那样做了。」有狩说道。
「因为那家伙无论如何都要公开半僵尸研究成功的事,但我已经跟其他公司谈好要把研究成果卖给他们,如果他发表了这个研究,交易就做不成了。」
「你只是因为这样就杀死了我先生?」
「什么叫做只是因为这样!胡说什么啊!如果拿到那笔钱,我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这对你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事!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有狩激动地说道。「啊啊,是西装外套啊。我疏忽了这一点。后续工作做得太轻率了,我会反省的。以后我得更小心别再犯这种错误。」
「你的罪行已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揭发了,你就别再挣扎了。」三膳试着劝说有狩。
「这么多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人吗?还好我只需要处理这几个人。」
「你是在说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要调整空调吗?」
「是啊,你确实说过这种话。不过我还是觉得很热。」
「那是骗人的。」
「骗人?你干么撒这种谎?」
「我看出局势不对,所以事先做了准备。我不只是勤奋,还很优秀,想要弥补这点小错不算困难。」
「冷静一点,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无路可逃的是你们。我已经把这间房子里的每一扇门都锁上了。」
「你能做到这种事啊?」琉璃睁大眼睛。
「我在案发之后就安装了这个系统,是保全公司建议的。那件事是我策划的,安装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但我觉得表现出更注重保全的样子会比较自然,现在看来还真是做对了。」
「你把门锁起来也没有用。你想一直在这里跟我们大眼瞪小眼吗?」三膳说道。
「我才没有那种打算。」有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这是炸弹,只要我按下按钮,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少骗人了。」
「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早在你通知大家聚集时我就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所以事先做了准备。」
「如果炸弹爆炸,你自己也得死。」
「这张桌子是特别制作的,连炸弹都挡得住。我的办公室也有一张相同的桌子,你还记得吧?」
「难怪当时你会躲到桌子后面。太卑鄙了。」
「我就当作你是在称赞我吧。」
「不过如今这个情况你也无计可施,就算你躲在桌子后面丢出炸弹,还是会有死角,你不可能掌握我们这么多人的行动。」
「我已经想出办法了。泷川、山中、猪俣,我任命你们三个人当我的助手。」
「说什么蠢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丽美说道。
「你们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按下按钮。」
「现在按下按钮你也得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