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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半僵尸。」笑里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还有意识,即使在我吃掉他们的时候也是。」
「这个人承认自己杀了人耶。」丽美对三膳说道。
「咦?是这样吗?」
「我认为她是无罪的。」琉璃说道。「因为没人想得到会有半僵尸这种东西。既然是无法想像的事,当然不能追究她的责任。」
「是这样吗?就算是千年才会发生一次的灾害,不设法处理还是有罪的吧。」丽美说道。
「这是不同层面的事。既然说是千年才会发生一次的灾害,那还是想像得到的事,只是机率太小,看似没必要考虑,至于这个判断是对是错就先不讨论了。但半僵尸完全是另一回事,没有证据能显示这种东西真的存在,所以她考虑这种可能性的机率是零。」
「这只是你的看法吧。」
「是啊。在法院裁判之前是不会知道结果的,但又有谁会发起这种审判呢?」琉璃继续说道。「连你们这些目前在场的人之中,也有人依然不相信半僵尸存在吧?」
「那是当然。」灿说道。「谁会随随便便就相信这种事啊。你一定是因为调查迟迟没有进展,才雇用这个女人来哄骗我们吧。」
「苇土太太,半僵尸的存在只不过是说明的前提条件。」琉璃说道。「关于半僵尸存在与否,我晚点再让你们看看证据,现在能不能请你暂时接受,让我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顶多只能把半僵尸当作一种假设。」
「这样就行了。那我接下来要说明苇土先生被杀的理由。苇土先生做过半僵尸的研究。」
「骗人,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这是苇土先生的实验资料。」琉璃拿出列印在纸上的资料。「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半僵尸的实验数据。」
「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资料拿出来!?」猪俣大叫着。「执行董事,这件事跟我无关,资料是她擅自拿走的!」
「让我看一下。」良子接过纸张,认真地看着。
「不行啦!」猪俣慌张地说。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当然,只有数据还不足以当作证据。」良子说道。
「想要捏造数据简单得很。」
「没错,所以请你们先假设这是真的,继续听下去吧。」
「无论你做了再多假设,也没办法变成真相。」
「这个我知道。总之你们先听下去吧。」
「那就请你继续说吧。」
「苇土先生在被杀的那一晚本来要发表半僵尸的研究成果。」
「这也是假设吗?」山中问道。
「不,这点我等一下会解释,我先整理一下事实。在派对进行时,苇土先生不见了,后来传出惨叫声,众人前往他的休息室,但是敲了门也没有回应,只能听见僵尸无意识的动作发出的撞击声,到这里为止都没错吧?」
三膳看着笔记。「没错。虽然少了很多细节……」
「细节就不必了。你们撬开门时,距离听见惨叫声已经过了多久?」
「大概一、两分钟吧。」有狩说道。
「苇土先生的情况如何?」
「他变成僵尸了。也就是说,他当时已经遭人杀害了。」
「这点很重要。三膳刑警,变成僵尸的苇土先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正如你当时指出的,他的双手都有严重的防卫伤。死因是喉咙被割开以致失血过多,腹部虽然有枪伤,但是从出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后才中枪的。」
「是有狩执行董事开枪打的。」丽美说道。「包括我在内,在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是确定了他已经变成僵尸才开枪的。」有狩说道。
「腹部的枪伤没有任何问题。重点是喉咙的割伤。」琉璃接着说道。「有可能的原因包括自杀、他杀、意外事故,警方的结论是什么?」
「这一点还有争议。」三膳回答。「当时那个房间是密室,门窗都从内侧锁上了,没办法从外面打开。」
「有可能是某种诡计吗?」
「上锁的地方没有可疑之处,而且地板、墙壁、天花板也没有机关。那是一间普通的密室,看起来不像是他杀。」
「所以是自杀或意外吗?」
「若说那是自杀,八头小姐发现的防卫伤就无法解释了。验尸的结果显示他的双手伤势过重,不可能拿刀割断自己的喉咙。若说那是意外,同样不该出现防卫伤,而且房间里也找不到刀子。」
「有没有可能是苇土先生先被凶手割喉,然后才自己把门锁上?」
「从喉咙上的伤口来看,他当时应该是濒死状态,而且他的手也受了重伤,不可能自己锁上门窗,再说门窗上也没有血迹。」
「听了刚才这段话,大家会想到什么关键字?」
没有人发言。
「天晓得。」猪俣说道。「诡计杀人吗?」
「太可惜了!还有吗?」琉璃做出鼓励大家举手的动作,但是没人有反应。
「大家都不知道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