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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屁股湿湿的,感觉好不舒服──一站起身,海水便会沿着脚滴落,超令人不悦。
「反正已经湿掉了,我们再往前一点吧。」
「咦?在这里就够了,应该说我想去擦屁股,这样好像尿裤子一样好恶心。」
「别说什么尿裤子。」
「因为这种──只有屁股湿掉的状态,超级难看的。」
「那么我们就再往前一点吧。」
纯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迈开步伐。我不断被海浪冲刷,脚踝、小腿肚……甚至到膝盖都浸泡在海水中。撞击腿部的波浪被弹了开来,这次又有巨大的海浪袭来,我扭身把纯当作墙壁躲了起来──却一点意义也没有,完美地一路湿到腰边。
「这下就不会觉得丢脸了吧?」
回过神来,我已紧紧抱住了纯的手臂──半裸的男女可以紧紧贴在一起,正是海的好处。
「湿湿的令人不悦。不过既然可以触碰到你的皮肤,那就算了──你的肌肤真干净呢。」
「在明亮的地方脱掉上衣看起来就会太过白皙,很逊吧……刚刚琉实也这么笑我。」
「有什么关系?不要在明亮处脱衣服就好了。我不在意喔,胡乱在太阳下晒成黑黑的样子,看起来像在游戏人生一样我不喜欢。话说回来──我的肌肤如何?」
「别在这个时机下问我啊。」
比刚刚还要矮的海浪──不过,我却更加用力使劲,抱住了喜欢男孩的手臂。
「正因为是这个时机才要问吧?」
「很美,美到令我眩目。所以你别贴我太近。」
「你根本毫无感情地在念台词。怎么?感觉到胸部了吗?」
「所以说,你别说那种话──」
「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关系?多感受一点嘛!我可是努力进到我最讨厌的海水里耶?」
「既然这样……你不要特地说出口,我会比较感激──呜哇!」
咦?
一切都──太迟了。一直到海水淹没我的腹部一带,反弹的海水跑进我嘴里时,我才认知到这是至今为止最高的一波海浪。「嗯唔!呕恶!」好咸!「啊啊!跑到嘴巴里了!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我会溺死!我不想要沉没!」
「我知道了,总之我们回去吧。」
纯慢慢地返回岸边──我的腿力彷佛要被退去的浪涛带走似的。
「小心点,不要跌倒了。」
「讨厌!笨蛋!都怪你说要去前面一点的地方!害我变得湿答答的!」
胸部以下的部分淋成落汤鸡,沙子紧紧黏在湿湿的脚上,一切都如此令人可恨。等来到我们的营地时,我全身上下都被后悔所支配。琉实拿着浴巾跑了过来,看到她露出笑容说「那织几年没有被海打湿了啊?」的模样,又让人感到火大。
所以我才讨厌海。
自那之后一直到回民宿,我完全没有下海。不过中午吃的炒面和热狗不健康到好吃;在沙堆上立一个棒子,周遭人按照顺序拨动沙堆,把棒子弄倒的人就是输家这种像小学生一样的游戏,平常邀请我可是绝不参加,但今天我也有好好奉陪;然后大家兴奋地嚷着要把最后输掉的教授给埋起来时,我心里虽有「你们打算事后怎么把他挖出来?」的疑问,却仍然看了场合选择没说出口;完成了不出所料的拙劣沙浴之后,我大概也没有说出什么毒舌的话──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这就算了,我还把沙浴中的教授做成爆乳,拿格林机水枪假装要攻击教授,实则对社长进行报仇等等,虽然没有下海,我还是玩得相当快乐──多亏于此,也没有人来邀我要不要下海。当然,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看准了这一切!
慵懒的气息开始征服这一带。这件事发生在等待某个谁说出「差不多该回去了」的时间到来不久前,伫立在厕所的时候。正当我想向社长或向慈衣菜搭话时,玛波小姐说了句「小柚也可以一起去吗?」便跟了上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我们走在无声中,渐渐看见厕所时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小柚一直很想向学姊道歉……人家也有找慈衣菜学姊商量,然后她就邀了小柚一起来……小柚觉得这是好机会,所以就一起来了。」接着便向我低头:「对不起。」
难怪我就觉得我们频繁对上眼──原来是慈衣菜在背后搞鬼。
「没关系,把头抬起来吧,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我要求你道歉。」
两个肌肤被晒成小麦色的男生在一旁窥伺着我们这边,接着走了过去。
「啊!不好意思,人家没有那个意思──」
「不用道歉。」
「可是──」
「好玩吗?」
「是的,非常好玩。」
「这里都是学长姊,你不会觉得讨厌吗?」
「小柚很常和比我大的人一起玩,完全不在意。」
我差点反射性问出「难道你有在从事爸爸活吗?」,不过我努力忍了下来。不觉得我超级棒吗?这一连的经过包含我的思考在内,真想让社长也看看。
「是吗?我们有买烟火套组,到了晚上再一起玩吧。」拿下了──这就是年长者的从容。
今天的我不同凡响。毕竟我摸了喜欢的男孩子肌肤好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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