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我有点话想说……可以进去吗?」
「可以,不过也可以挑晚餐之后──好啊。」
我也有事情必须要告诉那织──我的脑海突然浮现雨宫的脸。
这件事发生在我和雨宫、古间学长的妹妹(玛波小姐)三个人一起去咖啡厅那天。我们想办法应付了古间学长的妹妹(玛波小姐),佯装解散之后我又和雨宫私下约好。雨宫似乎想尽快和我谈话,而我也有同样的心情──当时我满脑子都在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跟那织和好。
雨宫断断续续描述出那织的情况。和我有了摩擦那天,那织失魂落魄,似乎还时不时碎念着「我不行吗?」之类的话。雨宫没有办法放下这样的那织不管,于是最后那织去了雨宫家借宿。在大概聊了一阵子之后,雨宫用强硬的语气说道:「能拯救那织的人只有阿奇,你知道吗?」
当天晚上,龟嵩也联络了我。虽然说话方式没有像雨宫那么强势,不过硬要说的话,她像是在确认我的心意,彷佛在指引我一般问了我许多事情,接着最后说道:「我没有要你硬是回应老师的情感,不过至少理解她的心吧。」
我打从心底体会,无论是雨宫还是龟嵩都是真心在担心那织。
不过她们两人稍微有了点误会。
我没有要拯救那织的意思,「回应那织的情感」这种说法也不对。
是我想要和那织在一起。我的希望仅此而已。
打开家宅大门,温热沉重的空气凝聚在脚边。
我脱了鞋让那织进到客厅,接着按下冷气开关。
今天妈妈值大夜班,也是我要去隔壁家吃晚餐的日子。但是那织却选择这个时机说自己有话想说,我想应该有其理由吧。我从冰箱拿出冷水,往杯子里倒入并一干而尽。
「要喝什么?」
「我也喝水就好。」
我在那织面前将水倒入杯子里,并坐到了她的对面。和她来家里留宿时不同,今天的那织表情一直维持着平常的感觉。
那织的头发因汗水黏在脸颊上,这模样莫名艳丽而性感。
「抱歉,冷气迟迟凉不起来。」
「毕竟你才刚开嘛,不过总比在外面要好。」
喝了半杯水后那织站了起来,坐到我的身旁。接着她把手抵在桌上,探头像是要定定地注视我的脸般身体倾斜。
突然飘来一阵甜甜的香气。
「那个啊,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你那天为什么拒绝了我的吻?」
「我已经决定在得出答案之前不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琉实来质问我……我说了你来留宿的事情,当时我无论如何都蒙混不了。抱歉没能告知你。于是我思考过,在关系水落石出之前不再做这种事。」
「琉实说了什么吗?」
那织注视着我的双眼蒙上怀疑的色彩,她眯起双眸。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语塞──只告诉琉实却不告诉那织实在不公平。
「她要我对她做一样的事情,所以我和琉实接吻了。我认为再这样下去不好,所以告诉琉实那是最后一次。当时我会说『现在不行』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说明不足真的很抱歉。」
我成功将自己一直想说的事、非说不可的事情说了出来。
若她责备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尽管如此,我仍然非说不可。
那织保持沉默,双眼直盯着自己的手。她垂下的发丝遮住了表情。
「……对不起,直到现在才告诉你。」我实在熬不过这阵沉默,便脱口而出。
「我隐约有猜到会不会是这样。」那织依然低着头。
冷气的出风声变小。
「纯。」那织抬起头,用诉情的眼神望着我。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不想要和我接吻吧?」
「嗯,我不是因为这种理由拒绝你的。」
「我知道了。我真的很庆幸能听到这件事……那么,你想和我接吻吗?」
「咦?这……这个……我刚刚也说了──」
「我不是真的要实行,只是在问你想不想?」
我想。我当然想。
我──点了点头。「是啊。」
「纯,我是问你『想不想接吻』,你得用想不想来回答我啊。你以为我会容许你用这种回答?你以为这种回答拿得到分数?」
啊啊!可恶的那织……「我想吻你。」
「做得很好。」那织说完,往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你做什──」
「单方面的突袭没问题吧?」
那织嘟起嘴唇后咬了咬。「呵呵,有点咸咸的。」
那笑容天真、纯真又亲昵。
「刚刚的亲吻也是悬疑吗?还是科幻?有感受到惊奇感吗?」
呃……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动机(Why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