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知道很令人不甘心耶。
而且大家都说成这样,那应该很夸张吧?怎么?是哪一种类型的人?
「我倒不觉得有那么夸张,而且感觉很聊得来。」
「对你来说是吧,因为你们很遗憾地是同类嘛。」
「咦?白崎学长是像老哥一样的类型吗?好惨。啊,所以──」
「喂,小柚的哥哥到底──」
我再次询问小柚,接着那织露出坏心眼的贼笑,从旁用雀跃的声音说道:「这个嘛……就是纯闷骚到极限再多加些讨人厌的感觉。」
「纯闷骚到极限再多加些讨人厌的感觉……也太失礼了吧……」不过这种形容让我非常好想像。
虽然我不认识那个人……嗯,但我唯一确定的是他和小柚不会合。
「琉实学姊!白崎学长是老哥那种类型的吗?如果是的话,你还是重新考虑比较好喔!绝对超级不妙的!那家伙看到亲戚带来的小婴儿时,竟然一脸正经地说出『无法用语言沟通的人类和动物有什么差别?必须要经过学习语言的过程,人的小孩才能够成为「人」啊』这种话喔?看到小婴儿说这种感想也太扯了吧?而且当时妈妈也在!真的让人超想逃。我不想把那家伙当成我的家人。」
「这确实有点……」不管再怎么夸张,纯都不会说那种话……吧?
「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这一点很像。」
谁教那织一脸愉悦地说出多余的话,于是我在桌下轻轻地踢了她一脚。
「喂,你为什么要踢我?这是事实吧?」
「我说你啊,也想想TPO吧。」
「虽然表达方式不太好,不过我并非不懂古间学长说的话喔。他这句话并没有带着恶意,只是从发展心理学的观点来探讨小孩是怎么学习语言、怎么拥有对语言和世界的认知,其过程又是怎么样……你那是什么脸?」
抱歉,我果然还是觉得你会说。「没有啊。」
「毕竟纯会对玛波的发言表示出一定的理解嘛~」那织窃笑道。
「什么嘛,那织还不是一样,在外面看到哭泣的小婴儿时不也说过『要透过哭泣来表达自己的要求感觉很难,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哭泣的行为是在测试父母的解读能力吧?也就是说,哭声就是他们正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是否愿意来理解我的命题』这种话。」
「我确实说过,那又怎么样?父母能不能信赖,在小孩的生存战略中是最重要课题吧?这正是攸关生死的问题喔?尤其在不会说话的时期,这一点更加重要。」
「虽然说得没错……不过到头来和学长也没差多少吧?」
「才不一样。我说的话是以小孩视角为出发点的意见,我才不会用那种把小孩当观察对象的方式说话。」
接着两人开始了意义不明的辩论,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小柚露出傻眼的表情,和我交换悲哀的眼神一边说道:「学姊,这些人不要紧吗?小柚感觉到一股老哥气息了。」
「这是他们两个的日常对话。他们从小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呜哇,太扯了。真亏你能和他们相处。」
「我已经习惯了。」
现在和以前相比,看着他们的心情变得复杂且挟带着混乱的感情,而且也不是很懂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我喜欢看着纯和那织聊天的样子──他们会像这样在我的面前展现要好的模样,甚至让我感到温暖……唔,想到一点不好的事了。
最近我开始不懂自己了。有种像是回到交往前的感觉──实际上确实是如此,不过却又有点不一样。但是现在这种心境,不就会和以前一样了吗?
亏我之前还想过要忍耐,却变得越来越贪婪。
「(琉实学姊,有人说过你没有看男人的眼光吗?)」坐在隔壁的小柚小声说道。
「(别这样啦。话说回来,你满意了吗?这下你了解了吧?)」
「(嗯,我非常了解他是个很麻烦的人了。)」
「(所以说只要放着不管就──)」
「(可是学姊喜欢他吧?)」
「(是没错……唯有这一点无法动摇。)」
「(那就不可以。虽然今天就算了,但是必须让他表明清楚──)」
「喂,可以麻烦你们别在我们面前讲悄悄话吗?令人感到不快。」
察觉我和小柚行为的那织,露出明显不悦的表情。
「啊啊,我们不是在聊你,是在讲自己的事,若让你在意的话抱歉。」
「对对对。只是在讨论不知道高中部是什么样的气氛~」
小柚瞬间配合我的话。不过掩饰得有点拙劣。
「对对,所以别在意,我们在聊我们的事。」
「怎样都行。接下来要怎么办?可以走了吗?」
「说的也是,待太久也不好──」
纯同意了那织的话,此时小柚却用「最后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这句话打断了他。
「那个……白崎学长有确实要做出选择的意思吗?」
「嗯,甚至不需要你提醒。」
「那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