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你对那织做的事情,全部也都要对我做。

/>   这是怎样?妈妈到底知道些什么?

  而且妈妈主动提起这方面的话题,真的会对我的精神造成打击。

  快点结束吧!

  「我知道。」我在心里一边祈祷,绞尽力气回出这句话,然而妈妈却仍然没有停下话语。

  「虽然对你来说或许还太早,不过在你这个年龄也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作为医疗人员,当然也作为父母,我必须要先提醒你。还有,她们两个可是比你想得还要成熟喔。所以你要确实将她们看作一位女性来思考。」

  「我知道啦。」

  「那就好……话说回来,那织内裤的实情是什么?」

  「没什么实情,就是我说的那样。」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做了什么让那织不开心的事情呢,原来不是啊。如果是我想多就算了,你别在意。」

  我深知此刻反问绝对是下下策,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不问。

  因为事实实在太贴合妈妈的想像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那织从小就喜欢做这种恶作剧,不是吗?」

  「原来如此。不过实情就和我之前讲的一样。」

  「嗯。我就当是这么回事吧。不过女孩子可没办法等太久喔。」

  留下这句话之后,妈妈离开了我的房间。

  疲惫感涌了上来。刚刚简直生不如死。

  我有一种一切全被看透的感觉──不,当作一切真的都被看透比较好。

  我原本还打算读书,不过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我已没有丝毫残存的气力。

  妈妈说她会和阿姨聊天。虽然对此我只能用推敲的,不过照阿姨那入微的观察力来看,肯定多少感觉到琉实和那织的心意了。「她们两个」,妈妈重复这个词语很多次,要说她是在强调也行。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指她们两个其中一个人,而是一起指出她们两个人。

  一切大概都在父母的掌握之中吧……说到掌握,妈妈还提到了那织留下内裤的事情。妈妈的推测十分正确,甚至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老老实实全部招来会比较好──就连那织的动机也被她料中。

  等等。这么一想,那织留宿的事情应该已经──就她刚刚的说法来看,明知故问的可能性也不为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吧?最惨的情况是留宿的事情被发现,不过这不要紧。毕竟正如字面上所示,她只是留宿而已。当天我和那织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虽然有接吻,但是没有更进一步。不管她再怎么怀疑这都是事实,其中没有任何的虚假与谎言。就算她逼问,我也没有必要欺骗她……不过,顶多只是有可能被发现了而已。并不是确定已经曝光,我也没有必要自掘坟墓。

  说到有什么事实被摊在白日之下会让我感到困扰……不,就算是妈妈,也不会想到我和那织一起洗了澡──还是不要继续胡乱猜测比较好,否则我的心灵会撑不下去。

  先不管浴室那件事情,今后要以妈妈已经知道某种程度的内容为前提来行动。以上就是结论。

  我明明决定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但无论是身在浴室还是躺在床上,我的脑中一直充满了妈妈的话语以及她们两人的事情,回过神来已近黎明──夜晚即将离去。

  这真是最惨的早晨。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妈妈的脸,也不想待在家里。

  我赶紧吃完早午餐,接着逃到了教授家。我想和教授聊聊兴趣相关的事或是一些无聊的话,借此切换思考。

  「所以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身在这个不存在收纳和整理这些概念的熟悉房间中。和这个房间相比,就连完成整顿之前的社团教室(也只是把各种东西堆到角落再进行清扫而已),都可以说是整然有序吧。

  「我胡思乱想太多事情了,实在读不下书。」

  「和神宫寺那么卿卿我我的,亏你还敢说呢。」

  「才没有卿卿我我吧?」

  「至少从我们旁人眼光来看,你们在卿卿我我。」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话说回来,原来旁人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选择神宫寺了,原来你还在烦恼吗?」

  「该怎么说呢──这件事情现在不用提吧?我今天不是过来聊这个的。我想要转移注意力,也想转换心情。」

  「原来如此,简单来说就是想聊些无脑的话题。」

  「虽然你的措词不好,不过这个解释大致上没有错误。」

  「害我白绷紧神经了。」教授站了起来,说完之后走出房间。这个房间和五月来的时候相比虽然有细微变化,但要说到是否有留下尝试整理的迹象──房间里摆放着几个没盖上盖子的收纳箱。他似乎终于决定要将宛如卡帕多奇亚奇岩怪石般到处耸立的塔给瓦解掉了。俗话说愚公移山,至少他还有干劲。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时,教授拿着宝特瓶走了回来。

  「我果然还是想要交女友。」

  坐到床上的教授将宝特瓶递给了我之后说道。

  我简短地道了声谢后,回应教授的话语:「那不是很好吗?我支持你。」

  「你那是什么没气没力的回应!我可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啊,我很老实地表示了支持……你有在意的对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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