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只要进了浴室就会想到『那织曾经待过这里』;躺上了床也会不禁想到『那织也曾躺过这里』──像这样,我每天都会想起来。你不需要放什么内裤在我家,我也不会忘记你。别说忘记了,我一直耿耿于怀。」
为了不被周遭人听见,纯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轻抚我耳朵的话语令人感到搔痒,那夹杂在话语之间骚动着鼓膜的吐息十分煽情。
「『耿耿于怀』这个形容会不会有点太负面了?我是咒物还是什么吗?不过谢谢你,能得知你是这么看待我,我非常开心。纯,你只有回想而已吗?」
「……你想表达什么?」
「你明明知道却还想让我说出来?」
「是是是,这种话就不用了。这不重要──」
我踮高脚尖靠近纯,嘴唇甚至近乎要触碰到他的耳朵。
「(你没有立即否认,就表示你做了吧?你一边想着我一边做吗?)」
毕竟如果都只有我,感觉好不公平。
「才没有做咧。」
广播回荡,大量铁制车轮滚过轨道的声音响起,电车在月台的另一端渐渐现身──一边席卷着周遭空气的巨体,将凝滞在我和纯之间的热气抽空换新后停了下来。
我抓住纯的手臂上了电车。其实我很想抱上去,不过我忍住了。
不,我抱上去了。
因为人潮拥挤,我根本无处可抓嘛。这是紧急避难。
周遭人看不见被夹在纯和座椅隔板中间的我。我抓着纯的衬衫,脸靠向了他。我闻到汗水的气味。每当电车摇晃,我们便会紧紧相贴。我伸手环住了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虽然纯好几次尝试把我拉开,我却打定主意绝不放开他,努力僵持了下来。
抵达车站后,我提议:「要不要顺道去公园?」
简略地同意了我,纯迈开步伐。我抓着他的衬衫跟着他前进。
纯在想着我。他每天都会想起我,并因我烦恼。
光是这个事实就让我感到高兴。所以就算只有一刻也好,我想抹去纯的忍耐。
为了让他无须继续烦恼,我想让他忘掉琉实。
来到自幼熟悉的公园,我们走向常使用的凉亭。
这是过去纯向我告白的地方──也是琉实告白的地方。纯将书包放到了长椅上。
我翻找着学校书包,故意不坐下来。我在等待纯落座。
纯坐到了长椅上。我伸手抓住纯的肩膀,横跨他伸直的脚。我听见他疑惑的声音,但我无视他的反应,将膝盖放到长椅上。粗糙的触感自膝盖传来,我一边感到疼痛,面对着纯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为了不让他逃跑,我挡住了他的退路,紧紧捕捉住他的双眼接着开口:
「我有什么不足之处?告诉我吧。」
「你在说什么?」
纯的视线撇到右下方。我抱着纯的脑袋,悠悠地问道:
「你犹疑在我和琉实之间,就代表我没有胜过琉实吧?」
「这跟胜负无关……那织,算我拜托你,离开我身上。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我的胸口一带传来闷闷的声音。
算我拜托你,离开我身上?如果他真的讨厌,主动离开不就好了?
蝉的声音全数停止,宁静笼罩了这一带。
「我想接吻。」
在我欲望的余音徘徊过公园寂寥的凉亭后,彷佛在呼应我的话语般,祈求着繁荣的生命恸哭,再次淹没了这个空间──我们也是一样的,对吧?
「……做这种事情不好。」
「可是之前明明吻了很久。」
「抱歉。」
「别道歉──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伸手描绘着纯被汗水浸湿的耳廓。用唇瓣轻夹,并用舌尖爱抚。尝起来有一点咸咸的,像是鸡的软骨一样──实际上确实是软骨。随着我耳边响起他泄漏而出的吐息,我稍微离开了他的身体。纯像是要隐藏自己泛红的双颊般低下头,彷佛要确认什么似的触碰了自己的耳朵。
我伸手捧着他的脸颊让他面向自己,并深深望进他的双眸。纯的眼瞳和我的眼瞳共鸣(连接)。
「这样子,我可能会忍不住……」
纯撇开了视线,双瞳的共鸣中断。迟了视线几秒,他正要低下头,我却再次扶住他的脸。
我缓缓抬起纯的下巴,接着贴上了我的唇。我强硬地用舌尖撬开他顽固抵抗的双唇,并用捧着他脸颊的手慢慢溶解他的紧张。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
我悄悄伸入舌尖,碰上了稍微坚硬一点的舌头。
嗯!
口腔被侵略的感觉实在舒服到令人欲罢不能。
湿润的舌尖相互交缠,我将唾液流入纯的口中。我们不需要任何语言。纯的舌描绘着我的唇,我让舌头钻到纯的舌底,轻抚着那条筋──舌系带。
我们享受着口腔内展开的激战,过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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