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章 什么嘛,原来我是最任性的那个人嘛。

角落。我也承认每当我下到一楼时,都会在意得不得了。

  时间还没有久到能让我的记忆变稀薄,一切都还如此鲜明。

  我甚至还有一次想要看看纸袋内部。

  不过我没有看──精确一点的说法是,当我想打开时紧急煞了车。

  在深夜的客厅我伸手拿起了纸袋,一片静谧的客厅中回荡着纸袋摩擦的声响,听到那无机物的声音,我不禁慌张地收回了手。我僵直在原地,就那样竖耳静待了一段时间,思绪清晰的脑袋冷静下来后发出了警报声──警告着要是看了内容物就回不去了。

  所以我甚至没有偷看里面。

  「真的吗?」

  「没错。而且你别问这种话。通常女生听到这种事情都会感到不快吧?」

  「我不讨厌喜欢的人因为自己的内裤感到亢奋。」

  正当我困惑着该回什么话时,那织紧接着追问「把我不介意这一点也考虑进去,你告诉我实话吧」。就算她要我说实话,但是既然我没有做,就说不出那织期望的答案。

  「我没有做。真是的,你别一大早说奇怪的话。还有这个袋子──」

  「但是我做了喔。」

  嗯?她刚刚说什么?

  她说「但是我做了喔」,是吗?如果我没有听错,她确实这么说了。

  她说做了,也就是说……照现在的话题走向来看,应该是指那种事对吧?

  我差点深入思考,连忙将那淫靡的娇态从我脑中驱逐。

  冷静点,别去想。她只是用这种别有意味的说话方式在戏弄我,借此取乐罢了。

  正当我努力不看向那织,打算贯彻「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态度到底。

  「我一边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唔,你让女孩子说些什么话啊?也太差劲了。」

  「不不不,是你自己要说──嗯唔!」

  她的手指突然戳入我的口中,害我的话语如字面上所示一时堵塞──不仅如此,她的手指甚至深入咽喉,害我差点因此呕吐,连忙把那织的手指拉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啊!我还以为我要吐了!」

  听到我说的话,那织拉过我的肩,在我耳边呢喃:「这是间接接触呢。」

  「什么间接接触,莫名其──」

  「就我们聊天的内容看下来,你懂的吧?还是你想要我详细描述,借此凌辱我?」

  那织用放入我口中的指尖,轻轻描绘着自己的唇角。

  (插图007)

  ──我到极限了。

  丢下僵在原地的我,那织一脸喜悦地迈开步伐。

  「好了,快走吧!还是说你光是想像就动弹不得了?」

  从星期六开始,那织轻易地一直不断让我超载。

  这根本不是极度惊慌的等级。她迷惑着我的心,让我的胸口深处澈底疲惫。

  但是──却有部分的我感到很快乐。

  班会结束后,我和教授一同前往室内角落还残留着备品的社团教室,心中迟迟放不下那个纸袋。纸袋在上课期间也一直占据着我脑海的一隅。要是被别人发现,我的人生就完蛋了。这样的危机感萦绕在我心,完全不得放松。

  被罪恶感折磨啊……确实如那织策划的一样。

  那织一开始说了「光是我的内裤放在书包里,就会让你一直感到在意吧?」这听起来像是想让我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存在,灌注了不要忘记她的意念在其中,但是就算没有内裤的存在,我也比过往还要在意那织,她在我的思绪中也占据了足够的分量。

  从那织留宿那天起就一直是这样──无论是进浴室洗澡还是上床睡觉,我都会想起那织曾存在于那里的情景。那织的气息残留在家里,令我完全无路可逃。

  好想见那织。回过神来,我的心底某处不禁出现这种念头。

  和那织待在一起的时光,比以往还要更让人感到快乐。

  既然这样就干脆──我明明这么想,却仍然无法下定决心。

  我好像要会被叫到,借我看一下下一堂课的笔记。每当琉实像这样向我搭话、每当我看到琉实在教室和朋友开心畅聊的身影,无法言喻的郁闷情感便会油然而生,令我无可救药地感到窒息。

  我的心里也一直有琉实。那织就是对此感到不悦吧。

  我越是常想着那织,越是受到那织吸引,关于琉实的一切也会如影随形地追上来,紧紧缠绕着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切割干净。

  在大宫公园,我对琉实说希望她等我,那千真万确是我的真心话。

  琉实也说她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我打从心底感到放心。当下完全没有执着于她或是先保留她──那类型的形容和情感浮现在我脑中。在教授指出这一点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

  但是,那只是我自以为罢了。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着。」教授这么说了。

  在重复不断的自问自答之中,我了解到自己对琉实怀抱着不舍和执念。尽管如此,琉实和我共度的时光至今仍然没有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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