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时候我已经和纯交往了,让我有种妈妈肯定了我行动的感觉。
是啊,那时候妈妈是这么说的。一边和丽良聊着天,我回想起来。
「是吗?你妈妈在我心中有种美丽贵妇的形象呢。」
「美丽贵妇……别这样啦……」
等等啦!肚子好痛!讲贵妇也太夸张了!别逗我笑啦!
「哪里有笑点?我有见过几次,你的妈妈外貌美丽,又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让我觉得莫名帅气呢。」
听到妈妈获得称赞,让我有种好复杂的感觉。好像有点害羞,又有点难为情,也有些开心──这个感觉真是难以言喻。即使如此,美丽贵妇还是太扯了。
「虽然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毕竟她老是会懒得下厨,不过我会告诉妈妈的。」
「毕竟你妈妈有在工作吧?这也没办法啊。」
「是啊,这一点我很感谢妈妈,所以我也会尽量帮忙。」
「你真乖。对了,你妈妈在银行工作对吧?」
「嗯,她数钱数得超快,那绝对模仿不来。按计算机也超级快喔,『㗳㗳㗳㗳』地,明明眼睛没有盯着计算机,还能发现打错,而且她甚至不用看着手边就能修正打错的地方。她把发票一字排开来在计算的时候,真的有种被附身的感觉。」
以前爸爸看到妈妈用计算机在算数时,说了句「这种东西用Excel不就好了?」,结果两人稍微吵了起来,妈妈还说了「用键盘输入的时间还不是一样?这种东西光开电脑的时间就够我做完了」,接着爸爸就说「不然来一决胜负?」。
我家父母在这方面非常地幼稚。
该说是两边都很不服输吗──这一点我和那织也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家全家人都很不服输。
「丽良,你有将来想做的工作之类的吗?」
「唔──我小的时候想当美发师,现在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三方面谈的时候我有说过,我现在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所以很烦恼。虽然老师说为了拓展选项,要我维持好成绩,不过像大学学院那些资讯,上网搜寻会跑出很多种类,我也不是很了解,实际上我也想像不出来自己要钻研些什么。你以前说过想当老师,现在也一样吗?」
「嗯,不过我最近也觉得运动医学不错。」
「运动医学啊,或许很适合你呢。若要选这方面的话,果然要直升吗?」
「不管要选哪一种,我尽可能还是想去国公立吧。毕竟我们家有两个人,考虑到学费,希望多少可以减轻一点负担。」
「对喔,你们家一次就有两个人上大学呢。大学考试啊……每次听老师提到大学考试,不觉得超级像在挑衅吗?说什么一下子就要考大学了之类的。老实说就算他们这么说,实际上也还很遥远──虽然我是这么想,不过三年级生都引退了,也让我不禁觉得好像意外地很快就会到来。不过这也代表,像现在这样能和你聊天的日子也剩不多了,对吧?我们上了大学之后,也会分隔两地吗?」
「咦?讨厌,别说这么让人寂寞的话。」
「抱歉,我自己说着说着也开始感到寂寞了……干脆我也考和你一样的大学好了。若是国公立的话,我父母大概也不会埋怨,这么一来在大学也可以一起玩。」
「要不要干脆来分租?」
「真是好点子,感觉很有趣。嗳,这么说起来,白崎呢?你们会聊升学的事吗?」
「会啊,不过纯从以前就没变,他在犹豫要学习法律相关知识还是科学领域,因为他喜欢科幻和悬疑小说。很孩子气吧?」
这是因为在丽良面前,我才会说他很孩子气,但是其实我并不这么想。我一直以来都会听纯聊到自己的梦想,所以也很了解他的烦恼。他很喜欢时光机和太空船,也喜欢悬疑和间谍电影──纯从小就一直游走在这两个分类之间。
而现在,则游走在我和那织之间。
我们两个让纯感到烦恼。
但是,抱歉。
我已经决定不退缩了,所以我没有办法解决纯的烦恼。
※ ※ ※
(白崎纯)
这间社团教室已经完全化为聊天用的空间──虽然打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不过在这个龟嵩和那织难得不在的社团教室,我忍不住地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伤透脑筋的事情,对教授一吐为快。我没有说出那织留宿的事情(顶多说她来家里),提到我和那织聊了许多事情的结果,以及在我心中,那织的存在变得前所未有地巨大──还有我越是去思考那织,琉实落寞的脸庞就越深刻地浮现。
「简直像是在告解外遇一样。」听完我的话,教授露出苦涩的脸。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啊!」
「因为你对神宫寺姊抱有罪恶感吧?你们明明没有在交往,为什么会有罪恶感?对你来说,神宫寺的姊姊大人到底是什么?照你谈论的方式来看,听起来你似乎对她怀有情感。你对她姊姊怀抱的真的是好感吗?」
「情感啊……但是我喜欢琉实是──」
社团教室的门开了。我还以为是那织,身体瞬间僵硬,结果进来的人是雨宫。
「打扰了~你们听我说,刚刚走廊上有蝉耶!不觉得很扯吗?是蝉喔?我明明希望它乖乖不要动,结果它还飞起来,真的莫名其妙。应该说不要开窗户啦!」
「原来你会怕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