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交往吧?然后继续……做后续吧?」
还是那之后再死好了。
「不能这样……」
「你就这么在意琉实吗?」
「……当然。」
「那我们瞒着琉实交往吧。避人耳目秘密交往也是可行的吧?」
纯的嘴边露出了些微的笑。
「怎么?不行吗?我说了奇怪的话?」
「你们果然是双胞胎呢。琉实也说过类似的话,要我别把交往的事告诉任何人。」
「别说这种话。这不重要,所以你觉得我们交往如何?」
「……别让我伤脑筋。」
「你不想继续吗?」我逼问他,接着迎来一段沉默。现在沉默不语岂不是太差劲了吗?
为了理解他不言不语的真心为何,我将纯的脸转向了我的方向。
──拼命忍耐的脸,真是可爱。
沉默即是肯定,这简直昭然若揭──明明我也有同样感受,哪里还有必要忍耐?没有吧?
「你有发现我没穿内衣吗?你有察觉到吧?我知道你刚刚在看我。想看的话就说吧,我会好好让你看个够的;若想摸的话就说吧,我会确实让你触碰的。拒绝诱惑的唯一方式,就是向它臣服。」
「亏我还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你别特地说出口啊……不过我不会说我想看,也不会说我想摸。并不是你没有魅力──流于一时的冲动是不好的。就算你引用奥斯卡•王尔德的名言也行不通。」
「你在说什么女孩子的台词?明明都这样吻我了──怎么样?柔软吗?」
我执起纯的手,抱到胸前。再多触碰我一点、多感受我一点。
「别这样。我要睡了。」
差点被他甩开,还好我努力僵持了下来,不过他的脸已经完全转过去了。明明刚刚还一直注视着我的双眼耶,你也太喜欢壁纸了吧。
「你生气了?」我抱住纯的手臂,比刚刚还要更加用力。
他明明转向另一侧,手臂却没有使力。我用现在简直可说是燥热般发烫的大腿,夹住了纯的手。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要压上去──还有一点点距离。这一点点的距离好遥远,令人着急。
「我不是生气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也在忍耐啊。我想要你多触碰我一点,也想多触碰你一点。纯,你知道以前失落这个词语,在江户代表上完床的虚脱感和疲劳感吗?」
「是这样吗?我第一次听说……是说你……别说出来啊。」
「说什么?」
「呃,就是……上……上床之类的。」
他在害羞?他害羞了?是吗?
「你不想失落吗?」
「这个说法也太新颖了。我刚刚也说过,我不做那种事情。」
他的声音很强硬,彷佛直到刚刚为止的犹疑已完全解除一般。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不见他的脸,让我越来越感到焦急。我们明明如此贴近。
做出更直接的行动吧──「只摸一点点的话,可以吗?」
这次,我伸向他腹部的手被比较激动的动作挥开。小气。不用真的打我也没关系吧。
我再次抓住他逃跑的右手,迫于无奈地忍耐──我总是在忍耐,真讨厌。
真是的,纯是笨蛋!手伸出来啦!今天的我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可都是认真的!
连我很中意的内裤都已经这么──算了。
要是太激烈进攻,端庄淑女的形象可会崩坏。现在就乖乖使用符合我性格的话语,做个结尾后就先收手吧。
这是属于我的告白──「前天,我看到一只兔子。」
不久,纯用小而温柔的声音回应我:「昨天,我看到一只鹿。而今天,我看见你。」
「以后再来亲亲吧。我觉得非常舒服喔。」
(白崎纯)
我的手被那织的胸部夹……紧紧地抓住,她阻止了我将整个身体面向墙壁。从上臂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及硬度,将她湿润大腿的触感从我脑中驱赶出去。我们一如往常,聊着各式各样的作品。我透过这个行为,拼了命拾起日常的碎片。在聊了一段时间之后,那织喃喃说道:「你可是再也遇不到像我这样话题这么合拍的女孩子了喔。要是错过我,你可会后悔喔?」
待谈话声中断并转变为静谧而安静的呼吸声时,夜幕仍然低垂。
窗帘的下摆透出了白光,通知我夜晚拉下终幕。我完全没能睡着。
趁着那织的手放松,我悄悄抽出了手臂,将整个身体面向墙壁。自那之后我就一直睡不着。我一边用背感受着那织的翻身,一边面对着自己的情感。
──前天,我看到一只兔子。昨天,我看到一只鹿。而今天,我看见你。
这是源自叔叔推荐我看的悬疑短篇小说《蒲公英女孩》中的一小节──暗示重要之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是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台词。我很喜欢那本牵扯到时空旅行之恋的小说,于是我也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