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瑞真挑衅……挑衅纯?瑞真对纯说了什么话呢?是类似「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琉实的」之类的吗?唯有这一点我实在不明白,不过地点恐怕是那织……吧?知道我要来大宫的人,只有女篮的人和那织而已。
昨天晚上,我去问那织要穿什么衣服时,有和她聊到这件事。
那织一直在看西洋棋的书,一边用着手机,不管我问她什么事她都敷衍我,甚至还说「问我要穿什么去?你是要和心上人去约会吗?如果不是的话,穿什么不是都没差?跟平常一样穿运动服不就好了,那是你的正装吧?」这种可恨的话。什么叫做运动服是我的正装啊!
那之后我还说了很多反驳的话,她却一直无视我──不过那孩子乍看之下没有在听,实则有在听;有时也看起来有在听,实则没在听。她就是这样,事到如今才抱怨也太迟了。
「是那织告诉我的,说你要来买御守。」
果然如此。
话说回来,竟然会让纯出来,真不像那织。难道纯硬是跑出来?虽然这样会让我感到高兴,不过纯不是这种类型的人,而且在他跑出来之前,感觉那织也不会容许。况且她今天不是还有比赛──这就之后再说吧。
「情报来源是琉实的妹妹啊。不过那位妹妹也相当有特色呢,乍看之下很乖巧,和白崎、教授混在一起的时候却滔滔不绝,该说是配合度很独特吗?虽然我也想和她说话看看,但又有种没办法介入其中的感觉。」
嗯,我懂你想说的。
话说回来,原来瑞真想和那织聊天?真意外。
「你想和那织聊天跟我说就好了啊。是有事情想问她?」
「比如琉实在家是什么感觉之类的,感觉她会告诉我吧?像『人不可貌相,其实琉实的房间非常乱』这种小道情报。我也想问问以前的失败谈,应该有这种话题吧?」
「才不乱呢!乱的是那织!」
「嗯,比如她讨厌吃香菇、小时候和那织认真吵过圣诞老人在不在的事情、超级讨厌虫子,光是看到小小虫在飞也会尖叫着四处逃窜──她以前更夸张,光是有虫停在衣服上就会陷入恐慌,我甚至还一边安慰大哭着逃窜的琉实,一边帮她驱虫的经验。还有,小学生时期有次游泳课──」
「纯!你别说多余的话!」
因为一大早第一堂课就要去上游泳课……带替换衣物很麻烦……亏我一直瞒着纯,结果那天回家路上那织却说「琉实现在没有穿内裤喔」之类的拆穿了我──虽说还好我穿的不是裙装,不过异样感不小,我也一直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真的很讨厌。现在回想起来,只要逃到保健室就好了,不过当时我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拼了命隐瞒这件事情,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是说,别让我想起来啦!
「下次你再提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抱歉,一个不小心……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
「什么啦──害我超级好奇。不过呢,就算不问你妹妹,你们之间也有过很多这种回忆呢。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你们一直都待在一起。」
「嗯,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开始。」
若比共度的时光长度,我可不会输给别人──除了那织以外。
「小一啊……我小时候也跟附近邻居很要好,但到了现在只有在和父母聊天时,偶尔会提到他的名字而已。不过对方是男生,也因为我们读不同学校……像你们这样可以一直处得这么好,让我有点羡慕。这话没有奇怪的意涵。」
「我们升上国中之后不久,也稍微有了点距离吧?没有像之前那样常聊天,虽然没有吵架,不过也渐渐不会像小学时那样一起玩了。」
没想到我竟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我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拿我和纯不怎么聊天那个时期的事情当话题。
虽然已经分手,不过或许正因为我和纯交往过──才能成功将那些没有整理好的过去消化掉。这些情感有种回到了归属般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吗?
还是单纯只因它们是过往事?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我有种稍微成长一点的感觉。
该不会纯说的「希望你能等我」、「希望你能等到我克服懦弱为止」,就是指这么一回事?
这样啊。原来不是我长大了,而是我变强了。
「嗯,确实和以前不同──我们是因为父母感情很好,就环境上来说,我们不可能不见面或聊天。再加上那织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会单方面来跟我说书籍或电影的感想。」
我正是没有办法容忍那织的主动。都只有我太过在意纯,那织却没这回事──现在回头想想,我想那织也以她的方式很在意,大概只是思考方式不一样而已吧……嗯,我好像有办法冷静思考了。
「好了,待得有点久,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不然会被那织骂。」
纯缓缓露出温柔的微笑。
「等等,要回去的是我,你给我留下来。你可要好好把琉实送回家喔……话虽如此,你们两个要回的几乎算一样的地方呢。这一点真是各方面让人不爽。」
「不,我接下来──」
「不什么不?我说你啊,多少也想一下我的立场吧。」
瑞真拍了拍纯的肩膀,留下一句「学校见」之后──真的回家了。
我莫可奈何地向一脸伤脑筋的纯搭话:
「那个……接下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