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都不清楚……事情发生得太快,我的思绪还跟不上──虽然还跟不上,不过他刚刚说了喜欢我,对吧?
纯喜欢我──虽然也讲到了那织的名字,不过他确实说了喜欢我吧?
撇除那织的名字,这是我想要更早听见的话语。我苦苦等待的言词,竟然会以这种形式,以过晚的时间,和那织并排而来──这一点让我有点不甘心,觉得莫名有些狡猾又有点心痒难耐。脑中明明涌现出各种情感和话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中当然也有喜悦的心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也不是不知道呢。
我愿意等。
我可以等到纯告诉我结论为止。虽然是我把关系糟蹋掉,但是毕竟我们曾交往过一次。而且之前他也有说过,和我交往让他很快乐。如果最后,即使纯思考后得出的结果,选择的是那织而并非我──我也接受。虽然不希望如此,不过我没有资格说不要,而且若这是纯得出的结论,我就什么也不能说。
(插图011)
不过在那之前──在纯得出结论之前……嗯,我要变得更加坦率。
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忍耐了。我要对自己、对纯更加坦率。
「我知道了。」
去年是我向纯告白的──这次就轮到纯了。
就在我想要这么说的时候──瑞真开口:「你这样不就只是在推迟答覆而已吗?到头来什么都没决定好吧?作为向琉实告白的那一方,我实在无法接受。」
真危险!
我忘记还有瑞真在了!
还好我没有说出口。话说回来,已经吃过午餐也买好御守了,已经可以和瑞真──这样实在太过分了,我不会说出来,但是……老实说,我希望他能让我和纯独处。我想和纯再多聊一点。
「要人家等会不会太自我中心了?琉实也念他个几句比较好喔。」
「确实是什么都没定论呢。不过光是知道他会好好思考,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也包含那织在内。」
「你就是这样一直纵容他,他才会得寸进尺。」
「我才没得寸进尺。正因为我很认真地在思考她们两人的事情,才无法随便下定论。」
「是我的话就会和琉实交往了呢。而且你也太奢侈了吧?成绩和女人你倒是选一边吧!给我舍弃其中一方,然后多少分我一点!竟敢全部一人独占。你前世到底是积了多少功德啊?讲着讲着我就开始火大了,让我揍一下吧。」
「又来,你老是一下就这样。要是你把用在肌肉上的热量转到脑子去,多少也会──」
「喂,琉实,这种家伙哪里好?要是有个万一,他绝对不会保护你喔?」
前阵子那织也说他感觉一下就会被撂倒,现在又被瑞真念了呢。
果然还是应该要一起去慢跑或是健身,重新好好锻炼一下才行吧?
纯好歹也总是会把我们姊妹放在第一位,过去交往的时候,假日社团结束他还会过来接我,即使我耍任性,他也会边说「拿你没辙」并配合我。虽然有些孩子气,不过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来家里拜访的时候总是会把鞋子摆好、看到他和爸爸开心聊天的模样,会让我想要一直看着这个光景──他充斥在我的生活中,我们共享了各种事情,甚至小的时候看着同样的事物、吃着同样的食物长大,他已是我的一部分──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总而言之,我无法想像没有纯的日常。
「虽然会被撂倒,不过纯愿意保护我的。对吧?」
「会被撂倒是什么意思啊?讲白了私下的暴力是有极限的,如果没有办法以道理解决事情,就应该要依赖国家具备的制暴措施,这才是社会制度正确的存在方式。」
「你看,他肯定秒倒。」
「啰唆!」
啊,闹别扭了。
我对瑞真和纯的印象就是这种感觉,他们好像总是在斗嘴。
「纯,从今天开始要不要和我一起跑步?」
「谢谢好意,但是我今天再也不想跑了。而且你们为什么凡事都以体力和肌力为中枢?既然我们同班,你们两个也是升学班吧?」
咦?和这个没关系吧?
不过硬要说的话──「意思就是我们文武双全?」
「琉实说的没错。也就是说我们比较优秀吧?」
「你还真敢说呢。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下次段考你就会考得比我高了吧?因为你比我优秀嘛,那我们就用客观评价来一决胜负吧。」
「行啊,看好了,我就让你瞧瞧全方位选手的毅力。不过要是你最后输了,你真的就什么也不剩了喔?还有既然你说客观评价,那么不加上体适能结果就不公平了吧?我们把各项成绩拿出来算总分吧。」
「这样子纯就输了。毕竟他所有项目应该都输瑞真吧?像渐进折返跑,他可是超前面就跑不动了,我还轻轻松松就能超过他。应该说如果要加上体适能,我和纯也能平分秋色呢。」
如果是整体分数的话,应该真的能难分难舍吧?
不过比起这些事,我有点在意──「嗳,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想问,纯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为了讲刚刚那些话才过来的吗?就算是这样好了,为什么挑这种时候?应该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瑞真?」
「我没有告诉他……不过我挑衅了他一下。我想听听白崎的真心话,不过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说真的,真亏你知道我们在哪